卷曲挣扎,就是无法挣脱,僵持片刻,萎缩成一团,变成黑灰色,落到地上。
康世赋本来胀红的脸忽然刷白,惊呼一声:“般若画!”
然后踉踉跄跄后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后仰倒地。
翻身爬起来要走,听见聂飞熊说:“符门子弟,永世不得再为难青城府衙,不得征收赋税,开荒种田,自给自足。”
康世赋不知有没有听清楚,满头冷汗,眼神中全是惊恐,跑了出去。
庄小周抬步一跃,已经到了街上。
沉肘,挥刀。
风雷声隐隐,寒意逼人。
站在街边排成一列的骑士,忽然感到一道极强的压迫袭来,浑身犹如针扎,刺骨的寒气透过盔甲,压迫之下,心脏忽然停顿了片刻。
很多人承受不了重压,捂住胸口,倒栽马下,一条腿还吊在马镫上。
街道正中的青石板上,一道长达数丈的刀痕延伸过去。
入石三分。
“没必要了!”聂飞熊说。
庄小周站在街上,挽着袖子,大声回答道:“刀势已成,不得不发!”
顷刻之间,骑士撤得一干二净。
街道上恢复了空旷与安静,此时风才有空间吹过,还带着寒意。
只有一道刀痕触目惊心。
聂飞熊起身,给庄小周倒了杯茶,贾龙象看看唐穗,在贾龙象的记忆中,这似乎是聂飞熊十年来第一次给人倒茶。
唐穗仿佛浑然不觉,若有所思地看着门外的阳光。
“恭喜啊。”聂飞熊语气淡淡的,但是很真诚。
“谢谢。”庄小周回答也很真诚。
聂飞熊道:“生死一线之间,能够福至心灵获得传承,我不知道你是命大还是命硬,可惜了。”
“可惜什么?”刘桑插嘴问道。
“原想帮你们击退符门,解除这个后患,然后让你们帮忙办事,不料小道长自己有能耐,当场开悟,这份人情只送出去一半,不好开口喽。”唐穗轻轻用筷子敲着碗沿,淡淡地说。
聂飞熊咳嗽一声,略显尴尬。
贾龙象看着别处。
但是唐穗的表情很自然,一般人说破自己的小心思,多少会有些羞赧,但他丝毫没有,很平淡地叙述。
“你这不就开始说了吗?”刘桑接过话。
唐穗扭头看看刘桑:“你懂我。”
“先说说,需要我们做什么?”庄小周问。
“唔我们要在大青山找一样东西,需要熟悉深山而且身手不错的人。”聂飞熊说。
“我这里的事还没有了结。”
“符门已退,我让司马坚的部队退回去,青城郡就像一切没有发生过。”
庄小周看了聂飞熊一眼,欲言又止,还是忍住了。
“是不是想问,我们是什么人,找什么东西?”
“该说的时候,你们自然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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