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了。”
胡小酒听到声音,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能行。”说着又吐了。
项白叹口气,也懒得理她,径直向聚财厅走去。
胡小酒实在受不了这味道,又不想被项白看扁,只好撕下一块衣角塞住鼻子,咬咬牙跟了过去。
只见魏秋山正围着暖炉打转,边转圈边赞叹:“这帮子人可真有钱呐,外间儿一个炉子,里间儿还一个,这要是到了晚上全都烧着那得多暖和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胡小酒说道,“可是它为什么灭了呢?”
“人都死了,这炉子没人管当然就灭了。”
“可是里面的炭还没烧完啊。”胡小酒问道,“炭烧不完也会灭吗?”
“你瞧你这话说的,你没生火炉子啊?”魏秋山说的不错,她还真没生过炉子,她打生下来就享受的是集暖和空调,炉子这玩意儿她还真就没玩过,魏秋山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这个炉子门儿不是关上了吗,你把这个门儿关上,这炉子就不透气,它不透气,这火就灭了呗。”
“哦!”胡小酒恍然大悟,“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这个小门关上呢?他不怕冷吗?”
“哎呀他都死了”魏秋山忽然愣住了,“是啊,他不怕冷吗?”又想了想说,“可能他就是不怕冷。”
“傻。”
“也有可能,他有点儿傻。”魏秋山说道。
“我说你傻。”胡小酒翻个白眼走到项白旁边,只见他正研究刘春的尸体,眉峰紧蹙,样子很是专注,“这是什么?”项白从刘春的衣服上发现一些奇怪的圆洞,有些像是火星溅在衣服上的灼痕,从衣摆到肩头都有。
刘春身后是一扇窗子,项白推开窗发现窗台上有些灰白的烟灰,从窗台望下去是一个小花坛,但花坛里的花草都枯萎了,只剩下黑白的土灰。
胡小酒戳戳他,“喂,你不觉得恶心吗?”
项白猛然回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刚刚才发现她在,然后又转过头去继续研究尸体。
“这有什么好看的,好恶心的。”胡小酒咕咕哝哝地嘟囔着,“脑袋都不见了,无缘无故干嘛砍掉人家的脑袋呢?多费劲。对了,这个人,他不会根本就不是刘春吧!”
“不是他能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就那么猜嘛,不然凶手为什么要割掉他的脑袋呢?还把他搞成这幅模样咦咦,好可怕,好可怕。”她嘴上说好可怕,表情分明就是很兴奋。
“或许是报仇吧。”项白说道。
“仇杀?也对,要不然只是为了利益犯不着费那么大功夫。”魏秋山说道,“这么说那就是杀了他,然后还是不解恨,这才割了他脑袋又把他千刀万剐,啧啧,这得是多大的仇啊?”
“不对。”项白摇摇头说道,“被刃处皮肉紧缩,有血荫四畔,肢解处,筋骨皮肉粘稠,受刃处皮缩骨露。”
“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话?”胡小酒问道。
“意思是,他是活着被人弄成这样。”
“活活着”胡小酒一个没忍住,眼圈红了,她边吐边后悔,默默地在心里吐槽,这已经是她今天一个上午吐得第三个八拍了。
胡小酒一个上午吐了三次,整个人都能不好了,午饭时也没什么食欲,只吃了点儿青菜,一点荤腥也没沾。
“小酒,你怎么没什么精神?”魏秋山说着夹了一块猪头肉放到她盘子里,“来,多吃点儿。”
“唔呕!”胡小酒终于在上午结束前的最后一刻,吐完了她的第四个八拍。
“嗯。”
胡小酒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小橘子愣了愣,抬头看看项白,她吐得眼圈都乌了:“干嘛?”
“吃点儿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