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他却不出席。后来我明白了,这是因为尚小姐的缘故。”
尚小楼不觉微微红了脸,转过身去。
“但今天我才发现,这个理由也有些说不通,因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李东与尚小姐原本就有婚约,按照尚老爷从前的作风,不要说李东还是个才华横溢、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就算他真的一贫如洗且目不识丁,他也还是会答应把女儿嫁给他的吧?”
“为啥,他傻啊?”魏秋山问道。
“不是你说的吗,尚文辉要面子不要里子,他之所以这样对周氏就是怕事情传出去丢人,若是被人知道他嫌贫爱富,失口悔婚,又会怎么样?况且要说他真的是嫌贫爱富,又何必硬要把小姐塞给我呢?我项白才是人尽皆知的一穷二白,又无心仕途,不思进取,拿李兄跟我比,那不是好很多吗?”
“嗯,你倒是难得的谦虚且有自知之明。”魏秋山说道,“那照你那么说,他那么反对是因为啥呢?”
“我只能猜。”项白说道,“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李兄来者不善吧。”
“他都这样了,还能怎么不善?”
“那就要问问李兄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让赌坊打手打的嘛,咱们……”魏秋山说了一半反应过来,“你一个读书人好端端的去惹赌坊的人干啥?”
李东叹口气,闭上眼睛。
魏秋山一脸无奈说道:“他装死。”
“他不是装死,他是有苦说不出。”项白说道,“李兄的父亲,也就是尚老爷的那位故人,名叫李成,是五年前南岭之战时负责押运粮草的押粮官,萧楚两国打了十年,唯独南岭之战一败涂地被南楚打得溃不成军,直到前些日子才有当年参战的将士说出实情,原来彼时运到前线的粮草是坏的。”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掌柜叫了起来,“那粮草一大半都是我们家发出去的,我们家的粮怎么可能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在下是不知道,但运到前线的粮食的确是发霉的。”
“那是他们押粮的运送不周!”
“不可能……”李东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还是失败了,“我父……”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家父冤枉啊……是尚文辉……是他……偷换粮草,害我父亲……”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家的问题!”
“正是因为没证据,当年的押粮官李成在时隔五年后被判处以极刑。”
“是,我就是……还没有证据……”李东咬牙切齿地说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你没证据就杀人吗?你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两样?大家伙儿都是萧国人,难不成就你想打胜仗,我们就不想?我们就一定是无奸不商,发不义之财吗!”
“就是,让我说,没准儿就是你爹收了人家好处,那些个当官的哪个不是见钱眼开。”
“就是,说句不好听的咱们也不缺钱,犯不着做那丧良心的买卖!”
“诸位先不必如此,”项白说道,“咱们一码归一码,这也已经不是我项白能插手的案子了,这得朝廷派人专案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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