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夕有些微愣,一眨不眨的盯着画卷,点了点头。
“可是”沈长卿搂紧了她的腰,轻声道:“瑾夕,我只想在你身上画满桃花。”沈长卿边说着,放在夙瑾夕腰上的手,伴随着他极低的声音,缓缓的摩挲,并渐渐下移,移过塌下的腰线,在她的腰际徘徊着,男人低哑的声音开口道:“在你的背上画满桃花的画,就像回到故乡。”
沈长卿的声音是低沉的,却又平缓,实则并无生动,他像是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而是这样想的,就如实的说了。
夙瑾夕在听到男人的话,在他触碰自己之时一瞬间呈现出本能的僵硬,耳根却随着那句话落音,骤然红透。
沈长卿或许不知吧,这句话在当年的夙瑾夕的耳中,是她听过的最美的情话,夙瑾夕至今都还牢牢地记着,他说——她是他的家乡。
夙瑾夕回过神来,很快推开了他,脸上红着,眼底却有一种异样的明亮,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脏是以怎样一种急速的频率在跳着,像是要跳出嗓子一样,压也压不住。
可是等到她推离来他,走到窗前,推开木窗后,那擂鼓般剧烈的心跳就慢慢平复了。
夙瑾夕缓声开口道:“就能让你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不在了,你就打算用这样的恋乡之情一直找下去吗?”略顿,她又道:“她来世若是转成扑火的飞虫,朝生暮死,你又去哪里找?”
沈长卿的眼中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只道:“我不想再与你纠缠在这件事里。”男人又道:“与其说我对她的是愧疚,不如说是难过。”
只是在当年的情景之下,沈长卿这话是说给夙瑾夕听的,她听不懂,必会反复纠缠,不若简单些解决,就是真有愧疚,那份愧疚也不是对其他的女子,而是对夙瑾夕。
对于她,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只是在当时沈长卿便已经下了决定,谁也不能说,这一辈子,只能藏在心底。
夙瑾夕开口问道:“难过什么?”后来可能又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找堵,问出口的话也不想得到回应了。
沈长卿还要说什么,夙瑾夕却是掩上窗户走去床边铺被,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了。
这个夜晚,似乎是注定要发生点什么的,夙瑾夕一直都有种察觉出异样的本能,所以说才莫名的不安和有些烦躁。
她并不能清楚得知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但也许能侥幸避免,如果能避免,两人如今平和的关系也许还能持续下去,持续着,让自己自欺欺人的待在他的身边,给予有底线的好,尽量的,不让自己受伤。
但是当沈长卿走了过来,察觉到身后人的动作时,夙瑾夕就知道,今夜怕是逃不过了,她出声喊道:“长卿?”
夙瑾夕的声音尽量维持着平静,力持镇定,甚至有一丝请求,更多的是隐忍,她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之间,留下什么被强迫的记忆,如今的她做不到与他欢好,被抱住的时候尚能忍耐,但是当自己的里衣被解开之时,似有什么隐藏在心底的情绪被翻涌而出,破土而生,夙瑾夕开始挣扎了起来,同时尽量遏制着自己不要失控,试图与沈长卿商谈,道:“你放开我。”
沈长卿却是将她牢牢禁锢住,与此同时低声道:“瑾夕,你喜欢的,为什么不?”
夙瑾夕又一次被他提醒着,他根本就是吃透了她的,知晓自己是她的软肋,才敢这般的放肆,她力图保持的一丝理智,就这么化为云烟,忽而不见。
沈长卿知晓她不情愿,却不打算就此罢休,自从两人的关系有些许僵化以来,只要他稍微亲昵一些,这人就会僵硬,连身体都会变冷,她的抗拒从来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一点消退的迹象,沈长卿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即使能隐隐猜出一点,也是不愿意深想,不愿意承认的。
沈长卿将轻微挣扎的夙瑾夕翻过去,而后紧紧压在身下,让她再也不能动弹,更无法逃脱,他抱紧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