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楼若淳刚从外出采药回到谷中,却是并未看到小婉的身影,她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早早地就出来迎接他,皱眉地放下药篮,问了下人只道说是在房里。
楼若淳就走向了小婉的房间,没想一推开门,看到的却是眼前这般景象。
“怎么了?”楼若淳大步地走进到屋内,皱眉地冷声开口问道。
小婉一时怔愣住了,回头看向了楼若淳,像是没想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此时的小婉面色显得几分苍白,她的唇色浅淡,满脸都是冰凉凉的水,她慌忙要坐起来,沙哑道:“不不,没什么大碍。”
此时的小婉方才到逝音谷一两年,对楼若淳更多的是敬畏和惧怕。
楼若淳却满眼都是冷意,好容易按压下去,他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拿出手帕将小婉满脸的眼泪给抹了,沉声道:“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
听到楼若淳的问话,小婉摇了摇自己的头,边摇头眼睛边止不住的流水,楼若淳看着擦不干净的泪,自然是眉头越蹙越紧,一副风雨欲来之势,觉得这一滴滴眼泪不是水,反倒像是燃起他心头火意的柴火,让他几近要克制不住自己情绪。
他皱眉地一把将小婉抱进怀里,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出声安抚道:“莫哭,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了?”
小婉心想,她本来是没想这样的,她只想自己一人躺一会c想些事情,想完了,少爷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反正她早已孤苦无依了,在谷中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的。
可是如今少爷这样一问,她突然眼睛莫名的越发酸涩,眼泪几乎止不住了,这样实在是太窝囊了,她不要窝囊,逝音谷里是不需要窝囊之人的,可是她又停不下来,她张了张自己的口,想发出哭音,死命咬住了牙才抵住哭声。
楼若淳定定地低头看她,楼若淳自认也是见过流泪之人,却从未见过有一个人是像小婉这么哭的,小婉哭的时候不出半点声,一双漂亮的眼睛通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一般往下滚,滚得一张面容都湿透了,她的唇死死地闭紧,鼻子皱起,鼻尖透出些许红,倔强又脆弱
楼若淳觉着自己的心中有什么摇摇欲坠,险些要轰隆隆一片崩塌,似乎第一次他生怕有人会就这样哭出病来,他一手安抚着小婉的后背,在她的额头落下安抚的亲吻,一边温声道:“好了,别哭了”
小婉浑身一震,喉咙口里泄出轻微的呜咽声,细得跟奶猫一样,终像是忍不住,发了一声沙哑的“呜”,之后,彻底放出了声,哭得愈发凶了。
楼若淳一心只想让她彻底哭完了再说,双手握住小婉有些冰凉的手揉搓,小婉几乎像是快要断了气似的,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哑声,胸腔不断猛烈地起起伏伏,满脸涨得通红。
捧着小婉满是泪水的脸,楼若淳像是终是按耐不住怒意,蹙着眉头,对着那因咬紧而变红的唇就附了上去
小婉挣扎了一下,但因哭得快没力气,推也推不开,近乎顺从地任由楼若淳亲吻着,男人含着她的唇,并不霸道,反而是细细地舔舐一番,双手不住安抚着小婉的后背,替小婉顺着气儿。
过了片刻,小婉的哭声渐渐停止了,唯有眼泪还在淌,像是根本流不尽一般,一双眼睛红肿起来,像只流泪的兔子。
楼若淳松开了自己的唇,鼻尖抵鼻尖,两人呼吸交错。
男人复又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
楼若淳一问,小婉的眼眸却像是更红了几分,男人几不可闻地叹息,似不想再看到她哭,便不在此时问了,只道了句:“莫哭了,之前不是说想骑马?我带你去。”
闻言,小婉怔了怔,似是片刻才反应过来男人话语中的意思,不禁眼中闪过亮光,泪水奇迹般地就停止了,楼若淳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很不是滋味,瞧着她对马的那股喜欢劲儿,合着他还比不上一匹马呢?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