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层粉粉的红。
午后的时光就这么渐渐地过去了,墨韵凝微微昂起头,看向窗户外面依旧缓慢飘落着,仿佛已经定格了的细雪,美得格外的安静,轻柔,她小声地说道:“落羽你听,外头风多大”
白落羽抬眸,淡淡应了声:“嗯终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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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逸常常被墨韵凝缠着让他在寝殿之中留宿,她实则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就是这么多年的单相思,让墨韵凝至今都觉得几分恍惚和不安,想要更多地让萧清逸陪在自己的身边,感受它的存在,确认那份真实。
故如今,女君寝殿中人皆是知晓了二人的关系,却又被勒令不得过多的议论,亦不敢外露消息,毕竟此事已经是将军默许过了的,他们自然不敢妄加议论。
在这些人之中,最欣喜的当不过是从小便伺候墨韵凝长大的嬷嬷,这些年来,陛下所受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而今终能得偿所愿,自然是让人欣喜万分的。
萧清逸虽说是每每却墨韵凝要求着留下来,但这些年来对墨韵凝的推拒对于萧清逸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他只不过是向来藏的有些深了,便让人看不出来心头的波动。
但只有他自己知晓,在夜深人静之时,墨韵凝已经安然入睡,萧清逸往往还抱着她久久不能入眠,躺在床上抱紧怀中之人,便好似全世界都在他的手里了,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次了,他想像现在这样把她拥入怀中。
只要是被他抱着入睡的,墨韵凝往往能一夜好眠,甚至往往在晨起之时想要赖床不愿起身来,自从那日墨韵凝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墨凌天便让她安心养病,这些日子都无须上朝了。
冬天的被窝暖和又舒适,加上一个温暖的人肉靠垫,确是实在是太具诱惑了,墨韵凝总是抱着萧清逸不撒手,萧清逸无奈地叹口气,只得由她去了。
往往要赖上好一会儿,墨韵凝才愿从床上爬起来,两人用过早餐,喝过茶,她穿好了衣袍同萧清逸去书房内批奏折,虽说是不用上早朝了,但墨韵凝的身份毕竟还是耀云女君,很多的奏折还是需要她来批阅的,一些紧急的墨凌天自是代为处理。
墨韵凝的寝宫之内便设有书房,书房与卧房都是殿内的房间,彼此都是相通的,所以不必出去吹寒风,两人也就没有穿棉衣,挥退了所有的下人,穿梭在宽阔明亮的殿里。
“你今日还不去朝会吗?”墨韵凝闲庭信步地走着,有些许疑惑地问道,她算是待病养身,但他堂堂的摄政王亦可如此吗?
萧清逸的神色微顿,而后淡声道:“不去,反正我已经有几日没出现了,也不差这一天,有将军在。”
两人边说着一起朝书房走去。
于是,当嬷嬷去书房添茶水的时候,就看到了本该是坐在书桌前的陛下此时正躺在软榻上,头枕在摄政王殿下的腿上,身盖狐裘毯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摄政王殿下念奏折。
而萧清逸一手拿着奏折,另一手被墨韵凝握在了手心之中把玩。
铜炉之中的炭火忽明忽暗,与寒冷的外界形成强烈的对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惬意,外面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持埽的宫人还在不停地扫雪,以保证过道的随时通畅。
这雪下得确是有些久了,最后的日子都变得慢了下来。
墨韵凝从窗外移开视线,仰头望着认真读着奏折的萧清逸,“东南边境有小波盗贼侵扰”男人的薄唇一开一合的,喉结在脖颈处上下滑动。
以前自己的冬天是怎么过的呢?墨韵凝忽而有些出神的想,皇宫本就是个肃穆的地方,到了下雪的时候就越发的安静,女君寝殿的铜炉很多,但墨韵凝觉得似乎没有这里暖和,自己那时候总是上完朝就到书房看奏折,然后还须接见一些单独上奏的大臣,还要与一些重臣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