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染上几分血腥:“二爷,我们先前说好的可不是这样的,难道说二爷是出尔反尔之人?”
墨凌天道:“我并未承诺过助你登位。”他要做的从始至终只不过是解决上官决罢了。
上官景嘴角的弧度更深了:“无影阁向来不与朝廷往来,不知我这三弟允了二爷你什么条件?竟能让二爷这般相助?二爷不如开口说说,兴许我也能帮二爷做到。”
墨凌天的眼中闪过暗色,已没了心思同他纠缠解释些什么,司徒洛冥眼见着他的脸色,开口道:“上官景,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上官厉当真是说了要将国主之位传与你吗?是他传信让上官容瀛回天漓,如今上官决已死了,齐刃刀和解咒之法我们会交予上官容瀛,等他救了上官厉到时候事情的来龙去脉如何,自会见分晓。”
司徒洛冥的话让上官景的脸色微变,周围的人却也听出了他话语之中的意思,难道说大皇子竟然是伪造的国主手谕要以此来登基吗?大臣们面面相觑,皆不敢置信但都起了疑心。
一旁的詹隋脸色难看,怒声开口道:“大胆狂徒小儿,竟敢妄加污蔑,企图挑起我天漓内乱,我天漓王室之事属谁哪轮得到你们来评断?!”
司徒洛冥轻佻地笑了笑,又摆弄起了自己手中的折扇:“此事可以等你们国主病好了再议啊,上官景,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无影阁的对手,今日我们可以不出手,但是你今日怕是也登不上那位子了,不管今后如何,你只须记得,天漓与无影阁从此无半分关系,若是日后天漓有意相为难的话,下场便会同上官决一般,所流的血自当百倍偿还!”
即便如今他们依旧踏在天漓的宫殿之中,司徒洛冥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的嚣张,那般的猖狂,不仅让上官景,连在场其余的天漓臣子们的脸色都俱是一变,这对他们天漓而言无疑是种蔑视和侮辱。
墨凌天冷声开口道:“我们回去。”
黎落已经带着弑血盟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去了,无影阁和燕落十八骑的人已经整顿好,他们就要回去,墨凌天已经等不及地想要离开,这一场为时不久的战争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耐性,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最重要的事。
注视着远去的背影,上官容瀛丝毫没有觉得愉悦,反而有种从未有过的心情,眼中闪过几分冷意,里面还夹着说不清的情绪,上官容瀛直到那背影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一切都尘埃落定。
领着队伍和人马走出殿门,天漓王宫里的红墙青瓦在落霞余晖之下仿佛度上一层旖旎,遮掩住了其下的所有阴暗和煞气,禁卫军的统领程珩带人站在走道里。
长长的的回廊,一眼望不到尽头,重重的宫门大开,晚风带起宫墙之外的桂花香,程珩身上还穿着盔甲,狭长的眼微阖,听见足音,慢慢睁开双眼:“你们就这么走了?”
司徒洛冥和唐屿闻言警戒,身后众人的兵器还没有收回去,沉默间杀气升腾,被煞气所冲,司徒洛冥淡声开口道:“程统领,齐刃刀在孟天昊的手中,他会交给你们三殿下。”
程珩开口道:“本将知道。”他握住了手中的剑微行了个礼道:“是国主想要见你们,他想听你们说说一些事情。”
上官厉想听的怕不是其他,而是关于邴英婉的,司徒洛冥和唐屿对视了一眼,先前无影阁谋反的罪名是上官决一手捏造了,他一死当然什么事都没了,以现在情势,在这宫里即便出什么事,只要他们想走,谁也不能将他们留下。
司徒洛冥朝着墨凌天开口道:“二爷?”询问着男人的意思。
墨凌天的眉头皱紧,早已没了耐心,只留下一句:“你们留着。”而后马背上的男人就运功先行离去了,不稍多久便已看不见身影了。
司徒洛冥并未觉得意外,白落羽出了事,二爷能够待到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