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利,他改变主意了?莫非是打算要放弃?”房间之内,发如熊狮的老者坐在一张宽阔的椅子上,棱角分明的脸上面色阴郁,略带几分嘲弄之意。
熊立安如今已经五十多了,但他看起来还是给人一种充满力量的感觉,一听他问出这句话,下面的人马上低了低头,恭敬地答道:“回大人,小人并不知晓,小人只负责传话,主子怎么说的,小人就怎么传,至于主子的意思,小人不敢妄加揣测。”
只见说话的那个人身材看起来十分矮小,容貌平平无奇的,是那种只要一放起人群之中就很难再找到的人,他身上穿的是西南境内的服侍,但是口音却是中原的,这样的人实则最适合用来传递消息,因为他们只擅长的事情,就是在人群之中隐藏自己的踪迹,免于过分的突出而被人所注意。
“砰!”熊立安手边的桌子被他用力的一拍,几乎要跳起来,震了几下之后,他的手搁在上面,手背上青筋暴突,冷声反问道:“不准找白落羽的麻烦?哼,莫非他以为老夫是他的手下?事事都要听命于他?”
双目如炬,熊立安的吼声在房间之内回响着,冷笑着注视底下的人:“我熊立安身在西南,还没有人敢这么命令我的,他不过是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凭什么如此要求我?与他合作至今,老夫可从来没有得到过什么好处。”
底下那人的头垂得更低了,身子也尽量的往下缩,回答却是一点儿不见迟缓:“我们主子说了,倘若大人不这么做的话,将来有一日定是会后悔的,他也是为了你好,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为了我好?”熊立安听了这话面容之上的怒火更盛,巨掌往桌上用力拍下,这次那桌子哗的裂开,散了一地:“当初老夫告诉他有蓝蝎这种毒,他分明已经找到了,也明明知道我要这个蓝蝎,他却一个人独吞,一声都不吭,这是为我好?”
窗外,有两个人屏息敛气,听着里面的对话,他们都没穿夜行衣,靠在窗下,一个人身穿青衣,浅淡的眸色内随着对话神思起伏,另一个面色如霜,面无表情的听着。
这两个人正是司徒洛冥和唐屿,白落羽在林子之中瞧见了腾蛇族退走的脚印,他们便暗中跟了过来,一路上就跟着熊立安到达了黎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腾蛇族的地盘。
从熊立安突然退走的行动上看,白落羽还是觉得不对劲,若是手中已经有了火雷箭了,再加上熊立安带过来的那些人,他没有理由在胜利在望之时又突然地离去。
追上了熊立安之后,他们发现他形色匆匆,似乎赶着回去,一路跟来,暗中潜入,因着白落羽的腿脚不便,墨凌天便带着她到城中的一处客栈内休息,司徒洛冥和唐屿偷偷地跟着熊立安前来打探消息。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熊立安这么赶着回来与中原的使者见面,既然让他们听到了这样的对话,真是这样看来的话,熊立安口中的皇子,究竟是谁呢?若是说要护着白落羽,可能是相识之人,那便只能等回到客栈之后再问问白落羽了。
司徒洛冥和唐屿听他说这里,互相交换了下眼色,要说是在西南境内哪个部族最最有可能与朝廷合作的话,说是腾蛇族,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奇怪。
原来当初蓝蝎这种毒是熊立安最言之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的事熊立安为何会对蓝蝎如此执着这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见着熊立安暴怒,那人吓的跪在地上,却似早就被嘱咐过了,跪地说道:“小人并不知道其中的究竟,但我家主子后来也对小人说了,他手下的人差点就死在了毒公子的手上,既然如此,两相抵消,互不相欠。”
熊立安怒极反笑道:“他手底下死了人,难道说我这里就没有死人?我手底下的人去了中原,可是一个都没有回来,全都死在那个男人的手里,现在要老夫放过他们?”熊立安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