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公主竟然腿脚不方便,说直白点就是瘸子,“白落羽”还在南岳王室时腿脚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今这般,倒是成了个“废人”,皇上接回去又有何用?
方才问话的嬷嬷眸中闪过一丝轻视:“这返回南岳一路舟车劳顿,为公主殿下备好的马车更为舒适,烦请公主移驾!”
眉尖微皱,白落羽的声音冷了几分道:“不必了,无须多此一举,小婉不仅是我的丫鬟,今后她说的话就如同是我说的,可是晓得了?”
这些嬷嬷眼见的就是成日在宫城打滚的,对她们礼让总归是要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的,不若杀杀她们的锐气免得日后不省心。
那嬷嬷一时语噎,不知是被气得还是吓得,犹豫道:“可是”
“够了,公主不换便不换罢。”
旁边一直沉默的金御出声制止了嬷嬷未说完的话,抬头又瞥了眼马车。
白落羽坐在马车内的软塌上,微斜靠着个小茶几,杏色的绒毯遮住了一双腿,并看不出什么缺陷。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金御亦打量着这失踪三年的公主,他早些年曾和“她”有过几回照面,如今她应是有一十六岁,早就听说这个公主自出生后身子骨便不太好,从小就体弱多病,十岁那年冬日生了一场大病,照宫里人的说法差点没挺过去。而今看来过了这三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亦没想到她的身子骨竟然这么弱,巴掌大的脸,皮肤是异常的白皙几近透明,尖尖的下巴,嘴唇上也缺点血色,略显单薄的臂膀,看了无端让人觉得太瘦弱了些。
只是让金御微不解的是,众所周知三公主的性格懦弱,还有些阴暗,说白了,虽贵为公主,在宫里却经常被欺负,听说身上时常留有伤,嬷嬷追问也不敢说是谁做的。
而今这不温不火的言语透着几分强硬,性子倒像是变了许多,不过金御打起初就不介意也不在意,招个公主回来而已,不过如此。
白落羽搜寻着脑中的记忆,心想“白落羽”是否和金御相识,不属于自己亲历的记忆已有些模糊,许是未有太大交集,便宽心了不少,亦省的去周旋,故表现得越无威胁,她才能越自在。
——
女君亲政登基之日愈发临近,耀云帝都民情激跃,翘首以盼新君登基c大典减赋,京官之间亦多有飞帖互拜c欲有在分门划派拉拢关系之意,如今女君登基,大权重握倾斜,有些先前拥护着摄政王的官员亦有了小心思。
唯有摄政王府之内,声冷色寂,一副傲不理朝事之姿,无人知晓萧清逸将来意欲何为。
大典当日,女君寝宫外的灯依旧是昼夜不眠,尚不到寅时,宫内的下人们便起来开始为今日的亲政登基大典打点前事。
天还未亮,夜逢正黑,苍穹如鸦色大盖倾扣而下,好似遮去了天地间一切稀光重彩。
婢女捧了梳洗物去叩门,久不闻女君的应喏之声,便轻手轻脚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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