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说话,只是抬手来解白落羽的衣裳,将白落羽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些许。
抬头对上他面具下漆黑的眸时又不敢动晃,白落羽犹疑道:
“我我自己来吧。”
闻言,男人未出声,放下手任由她动作,白落羽抬袖解开一排颈扣,脱去自己身上的外衣,徒剩下里衣,她瞧了眼还站在一旁的男人,刹时脸上也不知是红好还是白好
似是看穿了她的窘迫,墨凌天抬袖掌风一挥,内间的烛火悉数被灭,窗户紧闭的屋内刹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仅有细微的月光穿过雕花的窗户缝隙中透了进来,白落羽的双眸微睁,呼吸一滞。
墨凌天走上前来,竟是两三下将白落羽的里衣除掉,徒留下绣花的素色肚兜,白落羽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男人瞧她的动作不知是怕了还是冷了,又快速褪去她的亵裤。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白落羽都不曾这般与任何异性坦诚相见,一时头脑空白,心跳失了频率,黑暗掩去了她面上嫣红的血色。
墨凌天拿过块大布巾抬手动作间就将她整个包裹抱了起来,白落羽全身绷紧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眉目低垂,抿着嘴什么也没说。
墨凌天将白落羽放到备好的热汤里,一落入水中白落羽这才打了个冷颤,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还真别说,被那般倾盆的大雨一淋,就算是夏日亦是通体都发寒,尤其白落羽这天生病弱的畏寒体质。
因为白落羽的腿不能动,墨凌天将她放在木桶里坐好,难免浸湿了衣袖,索性便把外衫脱掉,白落羽见他开始脱衣服,登时红了脸,赶紧别过头去,过了片刻才发现他只除掉了外衫,刹时有几分窘迫。
男人似也发现了白落羽方才的小动作,难得的微挑了挑嘴角,随即又恢复无波的神情,道:“我到隔壁屋,你好了便出声唤我。”
她怔了怔,柔顺地点了点头,她的头发也淋湿了,半束着的发髻怪难受的,索性就拿下了玉簪,墨黑的长发倾洒而下,没入水中。
白落羽此刻这番模样,被热汤腾起的雾气蒸红了的脸颊,湿掉的头发软软地服帖下来,几缕发丝伏在额头上,瘪着微薄的嘴唇,一副我见犹怜之姿,怕是任何男人见之都会觉心软,难以把控。
可偏偏对方是墨凌天
男人只是眸底一闪而过的暗光,似风过未留痕波澜不惊,仅淡然地瞥了一眼便挪开目光,转身抬步就走出了里屋。
待到热汤微微发凉的时候,白落羽洗好了。
墨凌天亦换了套衣服,又将她从浴桶内抱出来,白落羽拿干布巾擦了身子后,赶忙穿上了衣裳,她可没有办法就这般在他的面前还能坦然。
只是这衣服似是男子的,过于宽松了些,白落羽还一面刚穿好里衣,男人点燃了屋内的烛火,而后走过来一面给她擦起了头发来。
此番让白落羽有些许受宠若惊,毕竟男人瞧着真不像会服侍人的人,半才觉着,兴许他是因着自己坐在这床上,怕是自己的头发太湿,会滴落一床的水罢
白落羽穿了衣服,却发觉只有里衣,并无外衫,她还想翻找下外衫,却听男人道了句:“今夜你便睡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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