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墨韵凝同萧清逸学了下棋的门道,都是身边的侍女在陪她玩好无趣,这不墨凌天一回来,就缠着他要来上两局。
这棋道看似仅有黑白两子,棋盘也仅是简单的横纵线交叉,若是门外汉,往往不知其中深浅。
墨韵凝便是如此,先前萧清逸仅教她些棋的门道,对弈之时亦是一步步教她该如何落子,最后的输赢当然也不作数。
墨韵凝下了几盘便觉得自己会了,嘴角扬起调侃道:“先前见你二人时常对弈,我道是有多难,觉也不过如此,今日就让我试试皇兄的棋力。”
坐在方桌对面的墨凌天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口出狂言。”
说着边动手拨了拨盒中的棋子。
墨韵凝自是知晓自己那半丁点的棋艺的,敢口出狂言无非是仗着皇兄定是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想来她便是要输也不会太难看。
嬷嬷接过婢女泡好的春季的新茶,置于两人身侧的茶几处,又躬着身退到了一旁,在心中默默叹了句,怕也仅是在将军的身前,陛下才能有这般活泼的生趣,更甚者无需再自称“朕”。
墨凌天轻抬手示意她先落子,倒是未开口要让她几子。
墨韵凝的眉尖一挑,眼角萦着淡淡的笑意,娇俏动人,纤细的指尖执一子在棋盘靠中央的位置落下。
你来我往之间,墨韵凝的棋局数次遇到险境,都堪堪躲过一劫,她心道皇兄定是手下留情了,禁不住眉眼带笑。
但即便如此,墨韵凝的棋子还是被男子一个个吃掉了,她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一片白子被黑子杀得几乎是片甲不留,再看坐在对桌的人,每一步都下得从容不迫c步步为营。
墨韵凝自知无望,落下一子,开口问道:
“皇兄这趟回宫,是否要多待几日?你的寝宫我有命人日日打扫。”
“明日便走。”
墨凌天随意地落子,动作不紧不慢。
听言,墨韵凝脸上的笑容刹时垮掉:“怎得这般匆忙?”
男人不答反问,声音微凉:“你心疾又犯了?三年未复发,此番为何?”
墨韵凝没想话头会突然转到这上头来,一时语噎,她知晓皇兄虽远在宫外,但这皇城内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此般如此问,不过是在等她自己招供罢了,从小到大,墨韵凝在男人的面前向来是无处遁形的。
墨韵凝并不知晓,男人的行程本不回宫,是收到她心疾复发的消息才会赶回。
“皇兄”
墨凌天深黑的眼,就那么看着她,似很有耐性地等她开口。
“萧清逸举荐各世家之后要为我择皇夫,皇兄韵凝非男子,更不需要后宫”
男人似早知晓,神情未动,缓声道:“摄政王此举并未意在为你扩建后宫,约莫几月后,你便要行及笄大礼,亲政之宜,确需如此。你不需后宫,可仅择一位,且后宫不得参政。”
墨韵凝紧抿了下唇,道:“母后在世时,父皇亦让其参政,难道皇兄也如那些学士般墨守成规不成?”
旁边的嬷嬷恐其言语冲撞到那人,忙劝阻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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