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眼像月牙儿。
“是。”
“那年你和二姨回来草原上,我就发现了你不一样了。虽然不知是怎么回事,可是预料到,我和你这辈子一定会开花结果。”
她柔指绕着他的肚皮,微笑,“当然啦,你是长生天派到人间来帮助很多人发财致富的,是还很多女人愿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呵呵。”
韩枫笑了笑……
草原上的风吹着吹着就把草原吹绿了,六月份韩枫在两百公里外见到了姜林。
姜林跌断了腿,没办法再给12个学生上课,他想来想去到村上给韩枫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这是七年来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第二天韩枫和乔思思就到了。
韩枫没想到姜林过的这么苦,七年里这个村似乎也没有什么进步,土房土院墙,半拉石子的路,家里能有两头羊的就算不困难了,而一大半的村民几乎都是青瓦小房,靠天收吃坡地的饭,年轻人几乎没有在家的,在外打工听说年年有一大半的人拿不回工钱。
这里是松城最西的克县山区,来这里要走九曲十八弯。
没想到的是,这位同学和儿时好友就这么的走了七年,韩枫很震撼,甚至都忘记了姜林当年曾找过他,回城后跟他一起干事业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认为是自己亏了他。
看着瘦黑的同学好友,韩枫的心实在有些过不去,相比起来,同样快三十岁的他和自己,他像是五十来岁的老头,而自己已经开始油腻。
“你大概几年都没有再跑步了吧?”姜林看着好友,很是笑了笑,“看我,要不是黑了点,其实比你要好啊,这肌肉。”
韩枫很惭愧。姜林说的没错,的确有三年没怎么锻炼身体了吧?
乔思思给他们两个拿来了水,看着姜老师极为简陋的一居室,和半屋子的,还有门外那十二双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和韩枫的孩子们,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某种渴望。
足球希望小学,第2008所。
这里的条件甚至不错的,校舍和设施都是中等,足球的建设基金已经全覆盖了很多省,只是师资一年不如一年,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实,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回城。而原本未来集团的政策也越来越不怎么吸引人,因为很多年轻人已经不再喜欢山沟沟。
人不文艺了,那世界就要肮脏起来。
这是韩枫对当下的总结。
自己算是推波助澜吗?
算,也不算。
因为这个世界上,你不赚钱有的是人去赚。你不金钱至上,所有别的人都会金钱至上。
韩枫把姜林送走了,让乔思思拉上他去最好的医院治疗,而他留了下来。
第二天,玲花就从京城演出现场到这里和他汇合。
两人一个教除了音体美,一个教语数外,吃着大山荄漠里的水米,踢着姜林留下的淡奶茶。
这里的孩子缺啥?
钱吗,有点就够,就算有大红票,孩子们也花不出去,村里唯一的小卖店甚至三百块就能卷空。
每周,文静会来一趟,送来、笔本和一些改善的伙食。而胡凯远在另一个村开设了卫星办公电话,至于签件的律师团,那只能等,韩枫几乎停下了所有的工作,专心的当起了小学老师。
时光就像一页页的一样翻了过去,孩子们终于放暑假了,本以为他会走,会来一个新的老师,可是韩枫没有走。陪着孩子们一起走出了大山,从小到大从没有离开村子20公里范围的大大小小的孩子们第一次看到了火车,知道和上画的不太一样,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长桥梁,数都数不过来。
然后见到了天安门和主席像,广场,纪念碑还有升旗仪式,孩子们站的笔直笔直。
玲花不知怎地在那个时候突然的就哭了。
曾几何时,她不也和这些孩子一样么,就算着能放放羊的长大嫁了他吧?
现在,她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