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都被折腾的一片狼藉,就好像是被打砸过一般,对,就是被打砸过。
双人铺的床板被人强行拆下,衣柜被人推翻,棉被衣物被踩成一团,上面似乎还隐约可见一些尿迹?
盖小伦脸色沉的几乎能挤出水,只感觉自己现在就如同一座火山一般,随时都会炸开。捏着拳头,缓缓缓缓将衣柜扶起,果然自己放在里面的饭盒已经不翼而飞。
闭上眼睛,长长出了几口气,床板没了自己可以再找,衣物脏了自己可以洗可以忍着穿,但饭盒里放着的是爸妈和二姐,特地省下留给自己的一天饭食。
“我要捏死这帮杂碎。”右手成拳狠狠朝着身旁的墙面挥去。
咚~
在拳头上的刺痛袭来的一瞬间,盖小伦突然倒退几步,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胸,这是?
咚~
这不是错觉,此刻心脏如同擂鼓般在跳动收缩,震的盖小伦耳膜生疼。而伴随着这声跳动,一股如同岩浆一般的暖流朝着右手喷涌而出。
盖小伦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仿佛是浸泡在温水里,被包裹着,拳头上的丝丝红肿和疼痛都被轻轻的抚去。
战鼓戛然而止,右手轻触着已经平息下来的胸膛,盖小伦盘腿愣愣地坐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确定刚才发生的都不是幻觉。
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好一会盖小伦才回过神来。
这些绝对都是梁培一伙人的“杰作”。
武苑中的竞争极其的激烈,每旬评比前百者,每人能得一枚一阶元石作为奖励。而评比的标准便是放对练武,单挑或者群架随意,武苑并没有限制,只要能赢。
武苑需要的是强者,而不是废物。早在进来的第一天,操教就告诉每个人,在武苑,争才有的吃,不争就得饿死,而且还是被人踩在脚下饿死。
之前,盖小伦与从小一起长大的朱忱,两兄弟齐心。往往盖小伦披着几层护具,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而朱忱则在后面大杀四方。
用这种方式,区区两个人,每每能撵的十多人鸡飞狗跳。
而前几次旬比,朱忱刚好都位于第一百名,而这帮杂碎的头头梁培。
很不幸次次第一百零一,与元石差之毫厘。
两伙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来,每次都在练武场上打得不可开交,虽然对面人多,但胜负依旧在五五之数。
直到现在,盖小伦叹了口气,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上铺,只剩下自己一个了
武苑禁止私斗,但对私下里的小摩擦或者这种层出不穷的恶心手段,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不是感觉很愤怒?可以,上练武场随便怎么打。
可现在孤掌难鸣的盖小伦,已经成为了被针对的对象,至于其他人只会在一旁看笑话,没上来踩两脚已经算不错了。
这一段时间对于盖小伦而言,实在是太t的窝囊了。
将目光转向口袋里似乎有些炙热的“高阶元石”,想到梦中那个美丽的几乎不现实的佳人的那句“因为我能”,所以我为什么会被踩下去,我更要站着!
默默按照操教上课传授过的基础采气之法修炼,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名字,每个县级武苑都会教的大街货,据说到乙级班和甲级班才会传授更高深的采气之法。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慢慢将全身放松,开始臆想自己的百会穴打开,盖小伦手中握着心核。
一股极其狂暴的元气,瞬间从凶兽心核中喷涌出来,他的经脉霎时被撑大了两倍不止。
“我操。”盖小伦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感觉到自己体内经脉的巨变,盖小伦本能的就要将手中的心核丢掉时,里面陡然传出一声兽吼,带着临死前的绝望和对生者的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