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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儿科大夫的身份,去赎罪。

    然而这都已经是奢望了。

    即使他还能维系现在的样子,坦然也已经变成粉饰太平的一层面具了,尤其是,当他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的内心的之后。

    他把手放在口袋里,轻轻的抚摸着已经有些干燥的青草屑,似乎那上面残留的陈皮气息,还能让他维持着最后一丝冷静的体面。

    然而黄鹤一去不复返了。

    他终于选择了邦妮曾选择的道路,用退让和远离保护自己最想保护的一切。

    所以不约而同的,两个人错开目光,看向远方。

    邦妮在释然中找到了一丝无奈的惋惜,捏紧了自己的檀木手钏,她掐指算了一下,安倱似乎没什么大事了,这么长时间,光顾着和林语拌嘴了,也没顾上盛爻。

    “爻爻啊,那个,咱们下面怎么办啊。”她转过头,问道。

    没有任何回应。

    盛爻安安静静躺在地上,似乎是昏睡过去了。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盛爻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但就是这一点印象已经快把她逼疯了。

    “爻爻,爻爻?!”

    真是的,晚去五分钟又不会被教导主任抓到嘛,她翻了个身,打算继续赖床。

    突然一个激灵,她回过神来。

    穿过厚厚的黑雪,她看见了也刚刚从梦魇中惊醒的安倱和四张焦急的脸。

    ——躲进黑雾的林语和龙三,稍有好转的方良,疯狂招魂的邦妮。

    “怎么了你们这是?不就睡了一觉吗?我……”

    她把头发拢到脑后,甩了一下,从癫狂的状态又变成了那个干练的盛爻,刚想说点什么稳定军心,就慢慢回想起了刚刚的事情。

    她把邦妮一把抓过来,“小欢子,你没事吧?我刚才,那个,我,不对,你身上怎么连个伤口都没有的?那个,我……”

    她有些慌乱的语无伦次了半天,整个人都有些发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她刚刚捏住的是邦妮的心脏,想在回想起来,却像是自己的被人剜出来一样。

    是她做的,又不是她——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身体,控制了她的思维。

    邦妮一拳砸在盛爻肩头,把头埋在她怀里,故作西子捧心状,“嘤嘤嘤,大坏蛋,人家好痛痛呢,小拳拳砸你胸口,呀,我忘了,你没有……那个,小拳拳砸你肋骨!”

    盛爻嫌弃地把她扔在了一边,周围几个人笑成了一团。

    邦妮甩甩头,活蹦乱跳的站了起来,“好啦好啦,刚刚应该是有人下了降头,不过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只是额外波及了而已。”

    “啊,怎么下雨了,我们陷进去避一避吧。”

    七天之后,他们本来以为接下来的路程,都十分顺当,

    可却被先来一步的洛朗,打了埋伏,

    邦妮一直背对着众人,伸手取下了自己的耳环,一圈圈把外圈的银丝抻平,然后戳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是我把你们带进来的,我一定把你们带出去。”她的语气倒是透着一股子淡定,好像疼痛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现在听不到,所以你们反对也没有用,跟我走。”

    “对了,别看我的脸,丑。”

    她一副淡定的样子走在前方,全然不理会后面的队友是怎样的五味杂陈。

    做一只龙虾的好处是,这样她就看不到,林语是怎样颤抖着咬破了自己的舌头,听不到安倱的悠长叹息,只能感受盛爻在背后轻轻拉住她的手,一股子温度顺着她冰凉哆嗦的胳膊,一路爬到自己的心里。

    安倱觉得自己回去可以辞职了,毕竟还有一个患者冥顽不灵,油盐不进的看上去一派天真烂漫中二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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