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万里一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松手。
没了挂在身上的人,文左终于松口气。回头看着文万里委屈巴巴的模样,毫不同情可怜他。
他爹别的不会,演戏可会呢。若不是家财万贯有生意打理,他真觉得爹去演戏没问题,且还能拿个大奖回来。
当年逼他代替妹妹嫁人,还是他爹演的苦肉计。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别人家都是娘演爹助攻。只有他爹,演得可开心可欢乐,压根没娘什么事。
“左儿啊,你回来了,是原谅爹和娘了吧?”文万里满脸期待,就等着儿子点头。
然而文左吃亏上当过一次,又怎么会再上当呢,冷着脸压根不想说话。
见他如此,文万里有些着急,心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就想等来儿子一句原谅。
宁玉站在一旁,看着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也没去干涉反而笑得更欢。
闻讯赶来的文夫人和文幽,匆匆跑到门口一看,果然是文左回家来,连宁玉也在,纷纷喜出望外。
“左儿啊!”
“哥!”
母女二人齐齐迎上去,一个抓左臂一个抓右臂,死死拽着文左生怕一不留神这人又溜走。
被围攻得无法动弹的文左心中一股子怒气,但眼前的三个是他爹娘和妹妹,又不能动手,心里苦。
文左翻着白眼一脸无奈,深吸几口气拼命压下内心的怒火,心中默念“莫生气”。
在文夫人和文幽的牵制下,文左被架着进入文府的新山庄。
一路上文夫人十分得意地介绍着他们的新家。这里花了多少银子,那里花了多少银子,这个是哪国进口的,那个是世间罕有的,个个如数家珍好不开心。
可在文左眼中,这些东西就是一群没用的玩意儿,且个个都丑得可以,还很符合他娘那耐人寻味且常人无法接受的窒息品味。
被拉入内厅之后,文夫人和文幽还死死拽着没放手,文左被这么拽着心中自然是万般不愿意,但刚刚挣扎过几下没用,反而被捏得更紧他就只能放弃。
“娘,你们能不能放开我?我手臂很疼啊。”文左万般无奈决定尝试语言挣扎。
“不行!一放你就跑了咋办!”文夫人坚持不肯,文幽也拼命摇头拒绝放开。
“左儿啊,你娘和妹妹也是害怕你再次离开啊!你想想,你之前一走就那么多年,音讯全无,我们都担心死了。”
文万里十分有耐心地将刚才说过的话,改变一下字眼继续说。
文万里越是这么说,文左肚子里的火就越大。他这个儿子离开这么多年,家里这三个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走吗?为什么不让他们找到吗?
啊,不行,越想越生气,他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始终笑而不语的宁玉,见他们这架势觉得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就上前按住文夫人的手。
“伯母,不如先放开他,有我在场他逃不走的。”宁玉笑说。
文夫人看着宁玉思量再三,本想放开来着,可转念一想当初人就是在新婚之夜跑的,在宁玉手上溜走的,这人她信不得。
文幽本想抽回手,却被文夫人狠瞪一眼说:“不准放!你大哥就是在他那儿逃跑的,你还真信了?”
听言文幽忙把手又握上去,且比之前更用力更使劲,捏地文左欲哭无泪。
“有你在,我才更不放心!”文夫人一句话噎死宁玉,这让后者有些始料未及。
他还以为文夫人会听他一言,没想到这性子比她儿子更倔,所以文左的性子是像他娘?
“夫人,算了,别这样,人家国门好歹是客人。”文万里拽拽文夫人的手,示意她不要太夸张。
文夫人没好气地瞥眼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