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视死如归呢!为了灭你家国的仇人,你竟连命都舍得,三妹,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镜河国人!或许你应该是月水国人才对吧?”
“二皇兄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蔺水清这明显另有所指的话让蔺沫媚一阵悚然,脸色已经不由自主地变了,语气更是变得又惊又怕,“我不是镜河国人还能是什么?!我是父皇母后生的女儿,是镜河国的公主,你的三妹!你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你你竟打算再也不认我为镜河国人了吗?!”
蔺沫媚的激烈反应颇有些出乎蔺水清的意料,因为他这话原本不过是有感而发,并未真的打算不认蔺沫媚为镜河国人了。因此片刻之后,他便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若一开始是,那自然是,无论我说多少都改变不了。我只问你,如今你这月水国国君的妃子,究竟还要做到什么时候?难道你真的不曾想过被关押在监牢中的父母兄弟吗?”
“二皇兄请放心,我自然不会忘记。”蔺沫媚轻声一叹,只觉双膝因为跪得太久而又痛又麻,好不难受,但是肉体上的痛苦反而可以减轻心里的折磨,因此她依然跪着不动,口中淡淡地说了下去,“我这妃子本来就是假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因此我与月水国国君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瓜葛,他根本一根头发都不曾碰过我。如今最大的问题便是上官礼忱,只要将他解决了,那么也就到了沫媚以死谢罪的时候了
“以死谢罪乃是后话,况且你若就这样死了,那父皇母后怎么办?”蔺水清冷笑不已,似乎对这个三妹的生死毫不在意一般,看来这亡国之仇果然非同小可,难道你不认为救出父皇母后以及所有被关押的人,比对付上官礼忱重要得多吗?你有那么多时间精力去对付一个外人,为何却从未想过先将自己的亲人救出生天?!
蔺水清这番指责已可称得上是疾言厉色,而且语气十分冰冷尖锐,根本就是在指责蔺沫媚只顾贪图荣华富贵,而早已忘记了监牢之中还在受苦的亲人,这与骂她是镜河国的叛徒和耻辱有什么区别?因此蔺沫媚身躯微颤,双手更是瞬间冰冷,绝望的感觉如洪水涌来,瞬间弥漫了她的身心!看来她这一生是注定得不到救赎了!自小便知道二哥天赋异禀,聪颖非常,因此她原本以为纵使镜河国所有人都不理解她的所作所为,至少这位比上官络云还要惊才绝艳的二皇兄会了解她呢?可是现在看来
面色变得更加苍白,蔺沫媚根本是欲哭无泪,她心中的悲伤已经到了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地步,眼泪和哭泣已经不足以令人看懂她心底的哀伤绝望了。因此,她反而淡淡地笑了笑,哑声说道:“二皇兄这话便是说笑了,我也是父皇母后的女儿,我怎会从未想过将他们救出生天?你以为我享尽荣华富贵,却任由他们在监牢中受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吗?我还不是夜夜无法安睡,从来都是睁着眼睛到天明?可是可是我又能如何?让月水国国君放了他们?谁会听我的?杀入监牢救他们出来?我凭什么?”
或许是蔺沫媚那满脸哀伤却又嘴角含笑的样子打动了蔺水清,他竟也淡淡地沉默起来,仿佛要透过蔺沫媚清润如水的眼眸,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可是因为心中无愧,蔺沫媚并不躲闪,就那么坦然地跟他对视着。好一会儿之后蔺水清再度开了口,只是语气已经变得略略缓和了些:“你的处境,自然也是极为尴尬,我方才的语气是严厉了些,你莫怪我。而且而且事实倘若当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么父皇母后身陷囹圄也多少有些咎由自取的意思,他们不该觊觎九凤晶杯,结果无端为自己招来这场祸端!可是无论如何,此事也是由上官礼忱撺掇而起,倘若他不用那么诱人的条件撺掇父皇,想必父皇绝不会这样做的!因此月水国这方至少也要承担一半的责任,你说是不是?”
平心而论,蔺水清这番话说得还算公平。纵然蔺哲轩不该因为不甘心居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