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有什么了不起?生个孩子而已,至于这么劳师动众吗?那个贱人来凑什么热闹?难道还想沾点好处,好快点怀上龙种吗?!哼!上官礼忱正在暗中谋划,耳边突然听到了魏晓玉醋味横生的声音。人家浣妃生孩子,她在这边吃醋,想必是联想到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吧。瞧瞧这个前国君的妃子都有本事在最后的时刻把握住唯一的机会而怀了龙种,可是自己这个正牌皇后呢?倒是经常可以看到活生生的国君本人,却是水中望月镜里看花,看得碰不得,怎能不让她看到什么都觉得碍眼生气?
上官礼忱心中暗笑,但是当他看到站在上官席风身边的蔺沫媚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骤然间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他偷偷拉了拉魏晓玉的衣袖,然后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娘娘,请移步!
魏晓玉倒没想到上官礼忱居然站在她的身边,而且觉察到他这个略显亲密的举动,她的脸居然不由自主地红了红,微微迟疑了一下之后便迈步走了过去。周围的人群都在为浣纱及她腹中胎儿的生死存亡而担心,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异常举动。
跟着上官礼忱来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魏晓玉一边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悄声问道:“王爷,您有什么话跟本宫说?”
上官礼忱阴沉地笑了笑,靠近魏晓玉低声说道:“娘娘,您不是想给凝妃一个教训吗?眼下便有一个大好的机会”
“真的?!快说快说!是什么机会?!”魏晓玉巴不得听到这样的话,只要有机会能够将蔺沫媚整倒,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何况浣纱的生死根本就不关她的任何事,之所以出现在玉麟宫外,也只不过是因为长夜漫漫,寂寞无聊,所以出来凑凑热闹,打发打发时间而已。
看着魏晓玉满是急切的脸,上官礼忱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了魏晓玉,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娘娘,您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保证凝妃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魏晓玉慢慢地听着,脸上先是露出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似乎觉得上官礼忱所说的一切很有几分匪夷所思的意思。渐渐的,她突然恶毒地笑了起来:“蔺沫媚,这下你还能不死?!那本宫就佩服你!”
或许是因为浣纱的情形眼看已经无救,因此整个玉麟宫内外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起来,再也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丝毫声音,就连每个人的喘气声都刻意压得极低极低,生怕呼吸一个用力,就会触动上官席风已经濒临边缘的冲天怒火。
然而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令上官席风险些昏倒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伴随着接生婆跌跌撞撞的脚步:“不好了不好了!国君!浣妃娘娘她她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听到这四个字,上官络云不由倏地握紧了双拳,然后猛然抬手握住了腰间的匕首,只等浣纱最后一口气咽下去,他便要拔刀自刎,以死谢罪!而上官席风更是一声呻吟,只觉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整个天地都仿佛倒转了一样!“浣纱,浣纱!你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了?!那好,那我也不必再顾虑许多,直接来陪你共赴黄泉便是!”
一念及此,上官席风突然狠狠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借着那股剧痛将自己的理智逼了回来,然后脚步一动就要往屋内闯
“国君!”
就在这一刹那,有两个人的声音居然同时响了起来,将上官席风的脚步停在了当地,并且奇怪地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才发现这同时开口的两个人居然分别是魏晓玉和蔺沫媚!奇怪了,这两人怎会同时开口的?难道他们都有话要对自己说吗?可是无论他们想要说什么,都阻止不了自己去陪浣纱的决心了
尽管死意已决,上官席风还是将头转向了蔺沫媚,想要听听她究竟还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若是今晚死在玉麟宫,他自然对剧毒未解的上官络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