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魏晓玉,不喜欢蔺沫媚。除非蔺沫媚这个人不存在了,那么
太后在心底暗暗地冷笑起来,阴冷的目光极快地在蔺沫媚的脸上转了一圈。要知道太后这种女人本身便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为了达到固宠的目的,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的,不管是下毒亦或暗杀。方才之所以没有对蔺沫媚动杀心,只不过是因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席风对她的宠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而已。
换句话说,只要有蔺沫媚存在的一天,那么魏晓玉就永无可能会有出头之日!身为魏晓玉的亲姑姑,太后怎么可能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蔺沫媚,对不起了!为了哀家的侄女儿,为了月水国的江山,哀家只能对你下手了!无论如何,哀家绝不会容许你成为第二个柔妃!月水国的江山,决不许毁在你的手里!
柔妃?又是柔妃?柔妃究竟是何许人也?她跟太后之间又有着怎样的恩怨?是否也是君前争宠的牺牲品,永远成为了历史?
不幸的历史倘若再重演,的确是任何人都不愿看到的悲剧,因此,太后绝不会容许同样的历史再在她面前活生生地重演一次!
眼见太后只顾目光阴狠地盯着蔺沫媚,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话,上官席风不由冷笑一声,目光缓缓地在几名宫女的面上扫了过去,口中冷冷地说道:“方才是谁胆大包天,敢打朕的凝妃?如今朕给你个机会,自己站出来,否则若让朕亲自查出来,朕决不轻饶!”
之所以撂下这样的话,是因为上官席风明白这一巴掌绝对不会是太后的作品,尊贵如她,还不屑于对一个妃子动手,若要打,也会命令下人动手。
几名宫女被上官席风阴沉的目光一扫,顿时浑身一激灵,双腿一软纷纷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上官席风如此不依不饶,太后也不禁有些火了,砰的一拍桌子喝道:“皇儿!你还有完没完了?!哀家不过是教训了凝妃一下,让她恪守本分,不准狐媚祸主而已,至于如此大动干戈吗?!往大处说,哀家是太后,她是妃子,往小处说,哀家是她的婆婆,她是哀家的儿媳,难道哀家还教训不得吗?!为了区区一个妃子居然大闹哀家的寝宫,皇儿便不怕落个不孝的罪名吗?!好,凝妃的脸是哀家打的,皇儿打算怎么办吧?!是不是要替凝妃讨还这一巴掌?!”
凭良心说,太后这话说得有道理。无论大处小处,太后教训蔺沫媚都是天经地义的,旁人也说不出个不字来倘若太后是公平公正地处理事情的话。不过在历代帝王的后宫之中,从来都不会有真正的公平公正可言。胜者为王败者寇,这句话不止适用于那些争夺江山的男人,同样适用于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因此要怪,就只能怪蔺沫媚不是太后的侄女儿,不然的话,岂非就皆大欢喜了吗?
蔺沫媚一听这话,便知道再不想办法控制,事情便会闹大了,而她从来便不想让任何人为了她闹出任何事情。她一直不敢插言,是因为知道不经允许,太后与国君c还有皇后面前并没有自己开口说话的份儿,倒也不是有心让上官席风替自己出气。因此她只是暗中对上官席风试了几次眼色,提醒他息事宁人算了。可惜上官席风偏偏不肯听从,她只好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拉了拉上官席风的衣袖,意图阻止。可是上官席风依然不理会她,打定主意与太后别扭到底了,怎不令她心急如焚?!
而且在这不容分神的时刻,蔺沫媚还是敏锐地注意到上官席风显得有些异常,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心绪烦乱,情绪上似乎刚刚经历了一些大起大落的刺激似的。也许,这就是他今日如此反常的原因。否则依他平日的沉着冷静,顾全大局,他是绝不会在此等小事上如此纠缠不清的。
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夜他既然不曾去玉凤宫,那他到底去了何处?究竟是在何处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