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没想到她会猜得如此精准,上官络云略略有些吃惊。
柔妃替他掩好衣衫,淡淡地笑了:“这些鞭伤,明显就是在你毫不抵抗的情况下被打出来的。放眼整个月水国,除了国君,还有谁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承受一顿鞭打?络云,你又怎的惹国君不高兴了?”
“孩儿孩儿没有”上官络云心里一痛,嗫嚅着回答,“孩儿其实不是故意,就是”
“好了,娘相信你。”看出了他的犹疑,柔妃温和地阻止了他,“娘知道你是个懂事明理的好孩子,纵使有错,也是无心,国君他会明白的。”
“谢谢娘。”上官络云轻轻趴在了她的膝头,也许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找到一份渴求的温暖,那种来自于亲人的爱
宝印宫。
朝阳初升,魏晓玉与欧阳依雁便嚎啕大哭着来宝印宫请安,顺便向太后诉苦。魏晓玉仗着太后是自己的姑妈,自然比欧阳依雁更有优势,因此只顾扑在太后的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姑妈!侄女儿没法活了,没法活了!快要被那个亡国奴给欺负死了!呜呜呜姑妈,侄女儿怎么活呀!呜呜呜”
到底是亲侄女儿,看到魏晓玉哭得脸都花了,太后当然十分心疼,所以搂着她连拍带劝:“好了,好了,哀家明白你的意思。一定是那亡国奴妖媚惑主,以至于皇儿冷落你和飘妃,是不是?放心,有哀家,那亡国奴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嗯。”魏晓玉装出一副十分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擦着眼睛在一旁坐了下来,兀自不住声地哭着:“姑妈,您都不知道那个亡国奴有多么可恶,她鼓动国君宠幸于她,国君都都好多天在西玉宫留宿了!姑妈,照这样下去,国君一定会被她迷住的!”
“这事儿哀家已经听说了。”太后阴沉着脸,最角挂着一抹深沉的冷笑,那亡国奴的确有些本事,居然把国君哄得如此听话,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呢。如今凝妃所受的恩宠,已经直逼当年的柔妃了!可是哀家是绝对不会允许历史重演的!
其实这一阵子上官席风之所以留在西玉宫,不过就是为了守护蔺沫媚配制解药而已。为了此事严格保密,他们才瞒过了所有人,因此也早就想到魏晓玉和太后一伙人会有意见了。“如今果然如此了吧?”
听到太后的话,魏晓玉反倒不解地问道:“姑妈,你说什么历史重演啊?柔妃又是谁?啊对了,她不是云王的娘亲吗?怎么”
“啊”太后仿佛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因此忙脸色一整转移了话题,“晓玉,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总之哀家绝不会让凝妃骑在你的头上的,你才是正宫皇后,那凝妃绝对不能逾矩!”
“嗯!就是!”这才是魏晓玉最关心的事,因此她接着就把柔妃的事给忘了,专门鼓动着太后对付蔺沫媚,“姑妈,那亡国奴这样做,分明就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可一定要狠狠地教训教训她呀!”
“放心吧。”太后冷冷地笑了笑,凝妃若是循规蹈矩也还罢了,她若是敢有什么痴心妄想你看哀家饶不饶她!?
此时侍女进来通报道:“禀太后,西玉宫主子凝妃娘娘前来请安。”
“让她进来!”太后正一肚子火气,这下正好可以撒到正主儿头上了。借着这声厉喝,太后也立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心下暗自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要提柔妃那个贱人了吗?怎的还是不知为何,看到凝妃如今的样子,总是会不自觉地将她与当初的柔妃重叠起来,两人这专宠于帝王的情形,是多么相似啊
片刻后,蔺沫媚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只是因为连续七晚的折磨,她的脸色略显苍白,而且透着一股扑人面的清冷,仿佛刚刚从冰天雪地中回来一样。站定脚步,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跪倒见礼:“臣妾见过太后,太后福体安康,永享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