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中年人也是走上了医院停车场的一辆黑色车中。
坐在驾驶座上的另一位中年人侧头问道:“钟兄, 如何?”
陈西的仇人——钟儒,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没能成功。”说罢,他一脸歉意地对驾驶座上的中年人说,“周兄, 这次怕是会连累你了。陈西应该会查到底是谁透露了‘他妻儿在这里’的事。”
“没事。”被钟儒唤作“周兄”的中年人虽然面色有些难看, 却还是强撑着说, “大不了我给陈西那小子端茶敬酒赔礼道歉,相信他总不至于因此就赶尽杀绝。”说完这话,他才想起后座的大兄弟正是被陈西赶尽杀绝的对象, 自知失言,连忙不再说话了。
钟儒长叹了口气, 不再说什么。
周姓中年人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认真地开起了车。不多时, 就将钟儒送回了家, 而后也没再如以往一般登门造访, 而是一路驱车离开。
钟儒站在自家门口, 注视着过去人气鼎盛c如今却空无一人的武馆, 又看着那迫不及待驶远的车辆, 和善的脸孔上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怒意。
墙倒众人推, 不外如是。
说到底, 都是陈西那小子的错。
老老实实地死在哪里不好,偏偏居然还能活着回来, 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击败, 然后, 还狠毒地不肯放过他。
钟儒抬起手抚住疼痛不已的腹部,动怒让他的内脏更疼了。他深吸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儿,才走入了屋内。他才一进去,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便迫不及待地赢了上来,问道:“爸,怎么样?她同意帮你求情没?”
钟儒摇头。
“我就说她肯定和陈西是混蛋是同一个货色!”少年人咬牙怒道,“不然干脆找人把她”
“你闭嘴!”钟儒狠狠一拍桌子,打断了少年的话,“你想死吗?这是犯忌讳,你懂不懂?犯忌讳!”
“可是”少年人满脸不甘地说道,“那爸你的身体怎么办?”
钟儒叹了口气。
陈西之前受伤为什么没人能救?还不是因为没人能帮忙。事到如今,他也面临了同样的窘境。不过
“也未尝没有其他办法。”
“爸,还有什么办法?”少年眼睛一亮,凭借着对父亲的了解,他敏锐地察觉到后者口中的“办法”肯定不温和,他顿时来了兴趣。
钟儒摇了摇头:“你别管这个。”
“哦,那你什么时候动手?”
“现在还不是时候。”钟儒回答说道,“现在我们不仅不能动手,还要盼着其他人别不长眼地动手,否则,最先会被怀疑的人肯定是我们。”
“那,就只能等着?”少年满脸失望地说道。
“不是‘等’,是‘忍’!”钟儒警告地看着儿子,“从现在起,你每次见到陈西,都要给我恭恭敬敬的。”
“凭什么?!”
“就凭你爸爸我输给了他,就凭我们不能让他怀疑!”钟儒回答说道,“你要对他尊敬,对他客气,对他言听计从,哪怕他让你跪,你也得立马跪下。你要让其他所有人觉得,你怂了,你怕了,你已经彻底地服了他。只有这样,将来发生一些事情时,其他人才不会怀疑到我们父子俩的身上,你懂吗?”
“”
“我问你懂不懂?!”钟儒加重语气,再次问道。
少年耷拉着头,没精打采地回答说:“懂了”
“再说一遍!说大声点!”
“懂了!”
“你放心。”钟儒抬起手,摸上儿子的头,“只要爸还在,咱们的日子,总会再好起来的。”
且不论这边,有关于“泄密”的事,陈西没有食言,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