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雯被孟多闻这一冷一热弄得一愣一愣的,也明白了孟多闻的歉意,于是也笑着原谅道:“谢谢。其实我这脸上的伤都是小伤口,没事的,你们这么关心我,我的伤口一定会好得很快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大气又温暖的话来。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明白仇恨好像不是好东西,要远离仇恨才好。
孟多闻却故意不高兴道:“吃吧,这么多废话。”
沈利贞和宋灵素相视一笑,皆明白孟多闻和余秋雯的想法。
“我呢,我的肉呢。也帮我切一大块吧。”沈利贞敲着盘子凑热闹。
宋灵素也附和道:“是呢。多闻只关心秋雯了,不管我们仨了吗?”
“好嘛好嘛,你们不要吵了。每人都有,本小姐亲自给你们切。”孟多闻非常乐意地为大家服务,完全是情不自禁的,要知道从前在家她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的。
孟多闻一边给大家切肉,一边说:“你们啊,好懒。这次我帮你们切,下次你们要吃自己动手了。”她说着给沈利贞切了一块,又说,“别吃,等我一起吃。等我。”
她已经给宋灵素和菊仙棠切好了肉,就自己要吃的肉还没有吃了。
当她端着一大盘肉,气喘吁吁地坐在桌子上时,说道:“艾玛,累啊。吃个肉还这么折腾。来吧,开吃吧。”
沈利贞故意把自己的盘子放到孟多闻的盘子边,说:“你看你偏心,给自己切那么大一块,我这块明显小很多。”
“我比你个头大,肯定要吃得比你多。”孟多闻生怕沈利贞抢了自己的盘子,把自己的盘子举得高高的。
沈利贞把盘子又拿回到自己面前,说:“小气鬼,一会儿我自己切大的。”
菊仙棠看着孟多闻笑问:“可以开始吃了吗?”
“吃啊,可以了啊。”孟多闻点点头,满嘴是油地嚼着一大块鹿肉。
宋灵素端起酒杯来,说:“为了这愉快的一天,为了明天的美好,咱们喝一杯。”
“好嘞。”大家附和地端起杯子来,只是有的是茶水有的是白水有的是酒水,每个人都喝得不一样。
余秋雯因为有伤口所以不喝酒,只能喝白水。
宋灵素则是酒瘾大发,说要好好喝一次。
孟多闻说吃肉怎么能不喝酒。
菊仙棠为了讨孟多闻欢心,自然也是喝酒了。
这一顿鹿肉,大家吃得酣畅淋漓,个个像吃了饕餮大餐一般地满足。
晚餐吃完,天色也黑了,篝火堆也早已经熄灭了,只冒着一股子青烟。
景和宫里梅佳欣因为丧母的悲痛,一整天没吃没喝,整个人像缩了水一般的小了一个码子。
她的头脑也迟钝了,目光也呆滞了,和从前截然不同。
尽管她有吩咐谁也不见,可是秦斯清和左香槐还是固执地闯进了她的房间,生怕她出意外。
烛光照耀下的梅佳欣,看上去憔悴极力,让人见了心疼。
秦斯清一时间都不记得自己的悲痛了,反倒是非常充满母爱地靠在梅佳欣身边,说:“我说可怜的人儿,什么事情这么悲伤呢?一整天不吃不喝怎么行。我给你炖了一些鸡汤。喝一点儿吧。”
梅佳欣愣愣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好像根本不知道屋子里来了人一样。
左香槐也惊讶道:“喂,怎么傻了一样,怎么不说话呢。还好吗?没事吧?”
她说着拍了拍梅佳欣的肩膀,梅佳欣愣愣地眼睛眨也不眨,好像真的变成了木头人一样。
“喂,我说你倒是说句话啊。别吓我们呀。”左香槐说。
秦斯清摸了摸梅佳欣的脸颊,说:“要不睡一会儿吧,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