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雯的惨叫声惊吓到了沈利贞,她紧张得立刻甩开古琴,站起身来,焦急地朝余秋雯的房间这边张望。
她弹琴坐的位置,离余秋雯的房门,仅十步远。但她没有冲动地立刻冲进屋子里去,大概因为太紧张害怕,而不知所措。
弄不清楚情况,只知道房间里一声惨叫,脑海里脑补出了各种画面:余秋雯只是因为难过而惨叫;因为自残而惨叫;因为看到了老鼠蟑螂飞蛾之类的东西而惨叫
孟多闻没好气地瞥了一眼余秋雯的房间,暗想:死丑八怪,叫什么叫,要发疯就给我滚,别在这里惹了我清静。
她要沈利贞不要管余秋雯,要沈利贞继续弹琴,但是沈利贞还是很担心地站着。
余秋雯也知道自己失态,因为太痛而叫得太大声了,其实她都没有听到自己叫得有多撕裂,只是觉得叫完之后,喉咙有点儿扯着痛。
她不由得抬起受伤的脚,单腿跳到椅子旁坐下,抬起受伤的脚板,才发现一片碎瓷片扎进了脚板的肌肤,鲜血猛流,染红了半个脚掌。
她蹙眉,用手捏着脚背,小声叫唤着:“哎呦上邪!怎么会被扎到,房间刚才已经仔细检查过,没有碎片的,怎么却被扎了呢。惨!”
她一边小声咕哝,一边小声落泪,并不是因为多痛才哭,而是因为脚受伤才哭。
小时候练舞吃的苦比现在还痛,脚也经常性的拉伤扭伤,但是破皮流血还是第一次。
她是心疼自己的脚才哭,觉得这脚太惨了,明明够可怜的脚了,还要被瓷片儿扎到。
真是人倒霉起来,做什么事儿都不顺,连指甲片的东西都能痛得人发狂。
她咬着牙齿,用指甲将卡在肉里瓷片儿拔了出来,破开的伤口有三分宽两分深,伤口似乎不至于让人死去,但鲜血继续流着,整个脚掌的痛蔓延开来,让她觉得自己整条腿都痛了。
她用白绫将脚掌包裹起来,希望能止住血,她倒是不怕流血,只是害怕若是脚因此而落下后遗症,以后跳舞再不给力了怎么办。
因为这样的担忧,她紧张了,立刻单腿跳着到门旁,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然后坐在了门槛上,见到沈利贞,冲她尴尬一笑,有些忸怩地说:“我的脚受伤了”怕自己寻求帮助会被拒绝,所以不够自信。
“啊我看看。”沈利贞立刻提着裙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
孟多闻虽然好奇余秋雯的受伤,但是看到沈利贞二话不说地过去,就不满了。心想,你还真是热心肠,干嘛对她那么好,她对你又不好。可她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沈利贞的身边。
沈利贞见到包裹着余秋雯受伤之脚的白绫都被血染红了,惊呼道:“天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得立刻去传太医啊。”
于是她对孟多闻说,“叫人立刻去请太医吧。”
孟多闻好似没听见一般,不吭声,只是看着余秋雯受伤的脚,并无半丝怜悯,不然她就会听从沈利贞的话。
沈利贞见她不动,生气地撇了撇嘴,自己叫丫鬟立刻去叫太医。
然后问余秋雯:“怎么受伤的,痛吗?流了这么多血。来,到屋里坐。”她细声说着,并扶着余秋雯坐在椅子上。
孟多闻是一根手指头也没搭的去扶余秋雯,看着余秋雯行走困难,她也只是看着,觉得就是皮肉伤,算不得什么。
听到沈利贞这么问余秋雯,她又不阴不冷地说了一句:“已经没有流血了,等伤疤干了,就好了。三四天就能好。”
余秋雯也听出孟多闻的寒冷之意,更加觉得沈利贞之言行之善良。
于是感激地冲沈利贞一笑,说:“谢谢,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扎脚了。”
沈利贞疑惑了,打开包裹在余秋雯腿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