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三人是一起住进珠玉所的,但是因为余秋雯去了景和宫住,所以孟多闻和沈利贞在心理上有种错觉,觉得这珠玉所就是她们俩的住处,余秋雯回来,好像突然来了一个入侵者,瓜分了她们的地盘。
而余秋雯亦觉得自己在珠玉所是格格不入,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她没有关系,所有的一切都太陌生了。
看看桌子椅子柜子和床,都那么不上档次,桌子上的茶壶花瓶杯子更是不入眼,加之院子里孟多闻和沈利贞的嘈杂,她心里火冒三丈。
于是就大力将桌子上的白瓷茶壶摔在了地上,茶壶“哐当“碎裂的声响,没想到听起来还蛮舒服的。
于是她又将花瓶也摔在了地上,瓷器那种碎裂的声音,在她听来大快人心。
她就愈发猖狂放肆了,干脆把房间里所有能摔出声响的东西都摔在了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瓷器的大多都碎成了渣,铜器铁器依然完好着东倒西歪靠在角落。
她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屋子里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
而站在院子里的孟多闻和沈利贞是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听着这一片霹雳哗啦的声响,俩人都疑惑好奇地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余秋雯的门外。
俩人贴着门缝儿和窗缝儿往屋子里瞧,希望能看到屋子里面,不过这门窗做得非常紧密细致,从门外根本看不到屋子里。
余秋雯瞧着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屋子,觉得心头畅快,竟不能自禁地笑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这样做很好玩,还是因为这样的自己很可笑。
不过这样子让她的心情好了大半,发现了在珠玉所的好处,那就是比在景和宫自由多了,可以在这里尽情发狂,想做什么做什么,想砸就砸。根本不用看梅佳欣的脸色。
大概这就是她真正舒畅的原因。
她一个人乐陶陶笑了好一会儿,心里又不免惋惜起来,这么多东西都摔没了,有点儿可惜。可是砸的时候,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刚才的自己还真是蒙了心智,完全不能自控。
好了,总算是心里舒服了,该收拾下屋子,开始新的生活了。她才不会就此跌倒,她要让表姐好看,她一定要比表姐活得更好。
表姐竟然那么鄙视她,好像她欠了表姐的债一般,她自觉自己根本不欠表姐任何东西。
所有的恩怨之前都一笔勾销,往后,只要表姐不认她这个表妹,她也是绝对不会认那个表姐的。
突然她感觉到门外有人,立刻将门打开,见是孟多闻和沈利贞,俩人来不及躲闪,也就没有躲闪,反倒是大大方方地立于门前,又淡定自如地望着屋子里。
孟多闻故意捂着嘴巴,表情夸张地望着屋子里。
沈利贞也瞧了瞧屋子里,屋子的地面上,尽是碎片,都没有落脚地了。
余秋雯瞧见孟多闻就来火,故意气呼呼地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我又没有要你们来看热闹。我回来了,有什么好看的。都走开,现在别来烦我。”
孟多闻鄙夷地白了她一眼,垂着嘴角立刻转身,拉起沈利贞的手,就要走。
沈利贞却忍不住说道:“可惜了这些瓷器”
话音未落,余秋雯气呼呼地说道:“可惜个屁,我爱砸就砸,你们管不着。”
沈利贞没有想到余秋雯会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完全就是一条恶犬,罢了,既然被狗嫌,那就不要去招惹这条狗好了。
于是她紧了紧孟多闻牵着她的手,俩人一起走开了。
余秋雯轻蔑地瞧着俩人走远,暗嘲:关系还真好啊,走路还手牵着手,希望你们俩早点撕逼,我就不信你们不撕逼。
随后又立刻叫来太监和宫女来收拾屋子,下人们看着一地尖利的碎片,苦不堪言,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