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梅佳欣前脚刚回到景和宫,余秋雯后脚就跟着回来了,一进院子还兴高采烈地喊着:“表姐,我回来啦。你睡觉了吗?在等我吗?”蹦蹦跳跳地穿过院子,走进房间。
梅佳欣背对着房门朝里站着,好像在看墙上的字画。
余秋雯看不到梅佳欣的表情,笑盈盈地走过去,嬉皮笑脸地拍了拍表姐的胳膊,甜甜一声:“表姐,我回来啦。”
梅佳欣不苟言笑地望着她,淡淡一句:“你还知道回来?”冷瞟了余秋雯一眼,又朝一旁走去,故意给余秋雯一个后背。
余秋雯一惊,表姐这是生气了,好像表姐现在一点儿也不喜欢她似的。到底做错了呢?
就好像昨日表姐因为宫女为其梳头发不熨帖,就对着她发脾气,她对此很无奈,觉得表姐这两天变得好奇怪。
难道是表姐的月事要来了吗?她每次都是月事来之前心情变得很不好。
这样一想,她觉得表姐不是真的讨厌她,只是心情不好,所以说话重了些,她一点儿也不怪表姐,继续仰着笑着,调皮说:“我当然要回来了,表姐才是我最喜欢的人,是我最想要陪的人”
梅佳欣猛然冷言打断,道:“够了,笑什么笑,谁跟你开玩笑。你真是愚笨,不分黑白,不分真假。什么时候才会开窍,不让我操心?”
余秋雯莫名其妙不已,却依然诚恳地说:“我知道错了,表姐,你就不要再生气了。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以后都听你的话。”
尽管表妹态度诚恳,梅佳欣依然怒气不减,责问道:“你还知道错了。那你错在那里啊?”
余秋雯想了想,说:“错在笨。笨到自己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让表姐生气了,因为昨天就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够难受的,或许表姐还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
“哼,你还够会狡辩的。”梅佳欣加重了口气。
余秋雯赶紧低头,说:“错在不该多嘴,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话让梅佳欣迷糊了,因为她反感表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她神情复杂地冷眼瞪着余秋雯,冷啐道:“蠢驴!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表妹?”她双手叉腰,吹胡子瞪眼,甚至恼怒。
蠢驴一词骂得余秋雯心痛如刀绞,没有想到表姐竟然用这个词来辱骂她,太伤人了。
她没能忍住的,眼泪哗哗落下,耳畔是梅佳欣尖利的声音:“就知道飚马尿,你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余秋雯一边哭,一边难过地望着梅佳欣,心里很多话想说,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她委屈极了,牙槽紧咬,声细如蚊地说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子说我呢?”
梅佳欣瞪着她半响没有说话,似乎在酝酿,又好似在隐忍,良久,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原因,不说不快,不说只怕表妹以后还会出风头,还会不识趣。
于是她咄咄逼人道:“叫你跳,你就跳吗,你是进宫来跳舞的吗?你是舞伶吗?你就是这样作贱自己的吗?你就这点价值吗?你真的太愚蠢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你了。”
“啊?”余秋雯讶异地听着,因为震惊,忘记了哭泣,没想到表姐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她不觉得自己跳舞有何不妥,在她看你很有面子的事情,却被表姐认为是丢面子的事,她觉得表姐很怪气,觉得自己很憋屈。
又听梅佳欣继续骂咧道:“别这种表情看着我,你是觉得你这样做很风光很长脸是吧,是啊,跳得多好啊,我表妹的舞技多好啊。你就是这样想的,对吧?”
“表姐”余秋雯带着哭腔,欲辩解。她想,是皇上要我跳的啊,难道我能不跳吗?而且又不是我主动要跳要出风头的。从前表姐不是还说要我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