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盛生撅着嘴,很是不情愿,身子微晃,说:“可是人家想陪你。”
说完就像兔斯基抱奶瓶一般,将宋灵素紧紧抱在怀里,用脸蹭着她的头,蹭了又蹭。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好嘛,你就听我的话,去左贵人那里嘛。陛下好不好?”她含情脉脉望着他,知道他一定会去。
“让朕再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朕好舍不得松手哦。”他眯着眼睛,下巴搁在她的肩头。
她笑着轻语:“臣妾也是。”
“那朕今晚就不去了,明晚再去,好吗?”他抬起头来,站直身子,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说。
“陛下你快去呀。臣妾不想咱们的孩子以后孤孤单单的,为了咱们的孩子,咱们现在就要忍受小小的分离。”其实她也突然好舍不得他去左香槐那里了,可是没办法啊。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木然点点头,说:“那好吧,朕去了。朕会想你的。你也要想朕好不好?”
“我才不要想。”她噗嗤一笑,用手捂嘴。
“必须想。不然朕就不给你礼物了。”
“你爱给不给。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孩子孤单你不要心疼的话,我也无所谓。”她扬眉咧嘴一笑。
“你呀,调皮鬼。”他笑着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离开。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黑漆漆的院子里啥也没有了,她挺失落。
想着他现在和左香槐在一起亲密的情景,她就忍不住落泪了,若不是落泪,她都不会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在乎他,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他的。
他是孩子的爹,是她和孩子的,别人不能碰。
可他是君王,没有办法啊。为了自己孩子的安全,她只能任由他去宠溺别的女子。
她捂着胸口,这心头疼得厉害啊,恨啊,恨活在这帝王家,连自己的爱情c自己的男人都捍卫不了。
左香槐似乎早料到诺盛生会来,早已备好酒菜等候了。
“陛下,臣妾准备了些酒菜。请享用吧。”左香槐立刻靠拢诺盛生,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诺盛生瞧了瞧桌上的几碟素菜,满意地点点头,说:“很好。”他坐下来,双手微抬,抖了抖衣袖,整理着衣襟,乐陶陶地说道,“今日来找左贵人讨些米酒喝,不知可有啊?”
“臣妾早就为陛下准备好了。知道陛下爱喝臣妾做的米酒,所以臣妾就两日就多做了些,过几日就能吃了。今日喝的和上次陛下喝的是一样的,只是今日的味道越来越香醇了。来尝尝看。”她说着就为诺盛生斟酒。
诺盛生端起酒杯来,细细品了一口,赞许点头:“这次比上次的味道要好,更芳醇可口了,入口留香。美酒。左贵人贤惠能干呀。”
“陛下过奖了,臣妾不才。只是喜欢做点女子应该做的事情。”她一边给他斟酒,一边为他夹菜,“这是凉拌水木耳,陛下尝尝看。”
“水木耳?”他惊讶地问,看着碟子里黑绿发亮半透明的木耳,尝了一小块。
“是。这水木耳就春天最多,只要下过雨,在有苔藓的石头上,就能长出这种水木耳,而且是很多很多。
“顾名思义,这水木耳的主要都是水分,若一出太阳,就会立刻被晒干,消失在苔藓之中,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它们曾经出现过。
“臣妾幼时在乡下祖母家,就经常和祖母在春天采水木耳吃。现在看着水木耳,总能想起她来。
“从前的光阴那么美好,好像还在昨天,但已经遥不可及,若是还能回到幼年多好啊。”
左香槐眼睛定定地望着菜碟子,无比怀念幼年。
诺盛生是第一次吃到水木耳,口感滑嫩细腻清凉,感觉很特别。
又第一次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