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佳欣忍住笑,故作沉思道:“瞧瞧你就这点肚量,她勾引谁不重要。还是想想你怎么出去吧。你想要被似乎有点难。但是如果让我爹花点银子,一切迎刃而解。”
她这分明就是来敛横财了,左香槐也不是傻子,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无奈道:“大概要多少银子?”
梅佳欣竖起食指朝她晃了晃。
“一千两?”左香槐惊问。
梅佳欣挑眉一笑,道:“你就只值一千两银子吗?是一万两!”
“一万两?!”左香槐只觉得眼前发黑,险些晕过去,颤颤兢兢道,“哪里来这么多钱?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别跟我说没钱,难道不想从这里出去了吗?”梅佳欣毫不松口价钱,又灵机道,“找你爹问问看,他是财务大臣,你又是他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不帮你。”
“一定要使银子吗?要那么多银子吗?”左香槐痛心不已。
“不然呢?那你就等着寂寞地在这里变老,然后死去吧。”梅佳欣说着转身欲走。
“我真的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写欠条先欠着,等日后我慢慢还。”
“难道还有条件可讲的吗?难道钱比你的前途更重要吗?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过期不候!”
“三天?”三天后不是皇帝大婚的日子吗?左香槐痛心疾首!
看着梅佳欣决然而去的身影,左香槐绝望无地,纵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央求老酒儿道:“大爷,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
老酒儿解气地望着左香槐,暗想,看你还敢撒野!自食恶果!活该!
却听她这温柔却并不真诚的道歉,嘲讽道:“你变脸比翻书还快啊!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这种人不值得原谅!”
“人不都有一次改错的机会吗?我年少无知,大爷您也不要和我计较了。只要大爷肯原谅我,愿意帮我跟我爹带句话,我愿意重金酬谢您老人家。”
“想用钱收买我吗?多少钱?一万两吗?我这么不值钱吗?告诉你!没门!你自己想办法吧!哼你爹若是想救你,不需要谁提醒他。你就慢慢等好了,等他主动来救你出去,我这是在帮你省钱,明白?”他说着讥讽一笑,扬长而去。
左香槐失魂落魄地斜卧在地板上,一脸狼狈,一身绝望。
话说宋灵素来到妙意阁后,还真像模像样地做起了萧虞忠的陪读。
她在21世纪啃了16年的书,涉猎广泛,知识渊博,辅导他是完全不在话下。
从前她也做过家庭教师,懂得如何辅导别人的功课,所以与其说她是萧虞忠的陪读,不如说她是萧虞忠的老师。
她几乎能解答萧虞忠在学问上的所有疑问,这点让他震惊不已,又自愧不如。
于是顺其自然地他尊称她为“老师”!
老师?宋灵素暗暗着急,这称呼一点也不亲切,老气横秋的。
虽然小时候曾经以当老师为人生目标,可长大后才知道最后当老师的都是当年的学渣!不由失望透顶。
唯一有点感觉的是,刚做家庭教师时,学生毕恭毕敬地称呼她的第一声“老师”,也就小小地激动了那么一回。
之后听见别人叫自己老师,完全无感,甚是会厌烦。
所以她立刻不满地说:“老师?我才不要做老师。这称呼一点也不好听。”
“哦,那要叫老师什么好?”萧虞忠偏着头疑惑问。
“喂!说了不要叫我老师!”她佯装要打他的样子。
“好吧,那以后都不叫你老师了,老师。”他调皮一笑。
“哼气人!看你还叫!”她气鼓鼓地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以示薄惩,“以后若再叫老师,我揪掉你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