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虽然旷安茗再三劝阻梅佳欣不要来顺源殿闹事,可梅佳欣哪里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冲动,恁是不听劝告地来了。
一看宋灵素果然和皇上在一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却知道不能冲她发脾气。
于是朝皇上走近两步,眉头一耷,嘴角一撇,啜泣道:“皇上”一边抹眼泪,泣不成声。
“怎么了?”皇上蹙眉不已。
“陛下,臣妾病了,心里难受得慌。胃口不好,也睡不安稳。陛下”梅佳欣一脸悲哀。
皇上忍住笑,道:“病了那就赶紧传太医看看,朕又不懂医术。”
“可是臣妾的病只有陛下能医治。”
诺盛生心里急着和宋灵素去赏月散步,无心和她周旋,于是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爱妃病了,朕很心痛。可你也要爱惜自己,应当好好休息。你先回去休息,晚点朕会去看你。”
“真的?”梅佳欣立刻破涕为笑。
“朕一言九鼎,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他又好说好劝,这才将她哄走。
诺盛生和宋灵素悄悄来到蒲姬宫,散了一会儿步,他因担心太后责问,所以又只好早早回宫。
在他回到顺源殿的前一刻,太后已经先到了。
太后见皇上不在殿里,气得正要派人去寻,却见皇上又回来了。
“皇上这晚上都去哪儿了?”太后当然知道宋灵素之前来过。
“儿臣去得趣园逛了逛。母后为何在此?”他一脸微笑。
“对哀家也要撒谎吗?皇上是要食言了吗?”太后厉色质问。
他一脸恭顺,道:“请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不敢?哀家看皇上是根本不把本宫放眼里,阳奉阴违,以为哀家瞎了吗?”太后怒火难平。
因为一直在她面前乖顺的皇上,竟然因为一个宋灵素违逆自己,她更怕皇上真心喜欢上宋灵素。
那样的话,将来的皇后秦斯清又如何能走进皇上的心呢。
“母后,儿臣不敢。”皇上自知理亏,很想争辩,但忍着。
他不满而苦闷,虽然知道太后会知道他见了宋灵素,可他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
他替自己悲哀,堂堂一国之君,身边的人竟然是太后的眼线。
他真想把这些伺候自己的人,来一个大换血,对自己不忠的全部不要。
可他知道,要换血是何等难!
太后挑了挑眉,冷冷问道:“那皇上说说看,该怎么办?”
“这”他犯难了。
“皇上犯错,今次哀家就不计较。宋灵素不守宫规,屡教不改,降为宫女,以示薄惩,而肃宫规!”太后的怒火把说出来的字烧得像烙铁一样烫。
诺盛生听了,犹如晴天霹雳,这贬宋灵素为宫女比在冷宫里还糟糕。
宫女当差还得伺候主子,活计轻重不说,以后自己想见她一面,不知道这宫里的流言蜚语会怎么传。
“母后!一定要这样吗?”他忍住怒火质问。
“竹子伤人是人自找的。哀家已经给过宋氏机会了。不懂规矩,以后还得了?”
“难道母后不知道边关的局势吗?宋将军带将士在边关抛头颅撒热血,对他的女儿好点这何错之有?书上说对狐狸下夹子,对敌人动刀子。母后为何对自家人如此苛刻呢?”
“谬论,这根本就是两码事!蛇皮华丽牙齿有毒的道理,皇上难道不懂吗?皇上身为一国之君,不理朝政,沉溺后宫,该好好反省检讨!”
“宋贵人根本就不是母后想的那样!”他当然知道这是她的借口,委屈辩解,“锅子的好坏,也要煮煮肉才知道。母后对宋贵人真真的误会太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