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中一直保留着一个名誉长老的席位,但林家这几代人丁单薄,几乎都是单传,每代的家长也都是才智平庸之辈。因此,林家已经几百年都没有人出席过门派会议,只是拿着那份长老的供奉,整日里花天酒地,过着富家翁的生活。
到了林烈锋这代,更是膝下无子,只得一个独女便是林碧瑾,若是不招赘一个女婿上门的话,传承数千年的林家香火便会在这一代断绝了。
“原来师兄只是嘴上随便说说,其实心里却瞧不起我韩家!”韩剑南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林烈锋顿时额头见汗,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绝无此事!”林烈锋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嘴里碎碎的说道。
“哦!看来我是误会师兄了。既然师兄也同意这门亲事,那捡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给他们两人订婚,正好请这里的众位长老和同门作个见证。”
“我不嫁!韩楚天不是我的对手,我”林碧瑾见韩剑南竟然逼迫父亲将自己嫁给韩楚天,而父亲迫于对方威势竟敢怒不敢言,忍不住愤然出声反对。林碧瑾话刚出口,林烈锋便以与他发福体型毫不相称的速度飞快的冲到林碧瑾面前,一把将她拉下擂台,也堵住了她还未出口的话。
“小女顽劣,掌门人多多包涵,在下回去定严加管教。”
“呵呵!小姑娘不失纯真,我可越来越喜欢了。不如今天便向师兄求一纸庚贴,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吧。”韩剑南说完也不待林烈锋同意,从腰间随手摘下一枚玉佩,递给身边一名长老,道:“权为聘礼!请师兄作伐”又让左右取来纸笔,呈给林烈锋。
那名临时被抓丁的媒人将玉佩递给林烈锋,也不言语,只是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又转身回了看台。
林烈锋无奈,只得收了玉佩,提起笔哆哆嗦嗦的写下了林碧瑾的年庚,交给韩剑南派来的弟子。林碧瑾本待发作,但老父一直拉着她的手,她只觉手心一片,全被父亲的汗水打湿了。看着林烈锋求恳的眼神,林碧瑾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在众人或鄙视c或怜惜c或同情的眼神中离开了试剑大会的会场。
一直回到林家大院,林烈锋才松开林碧瑾的手,径自走回中堂坐下。面对夫人担忧的眼神,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将试剑大会上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
“韩家欺人太甚!咱们林家就这一个女儿,怎能嫁入他家?他这岂不是要断了咱林家的香火么?”林夫人怒道。
“怪只怪咱们女儿今天锋芒太露,也怪我发现得太晚,本以为她就是去瞧瞧热闹,能有什么事情?哪知她不知轻重,竟当众将那韩楚天打得狼狈不堪。
若是千年之前,我林家有这么一个优秀子弟,自是家门大幸。即便是女子,也可以保我家族百年的兴盛。可今时不同往日啊!如今我林家早已式微,便是弟子也没一个。说句不好听的,今天就算是韩剑南把我林家灭了,整个神剑山庄也不会有半个人出头。”
“那可怎生是好?”林夫人并非神剑山庄弟子,乃是平常富户之女,虽持家贤惠,但遇到大事立时便失了分寸。
“夫人勿惊!我也只是打个比方,我林家好歹是林天寒之后,不到万不得已,韩剑南也最多只会暗中打压,绝不至做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糊涂事。
唉!如今只有将瑾儿嫁给那韩楚天了。好在我林家虽是没落,地位还算尊崇,瑾儿嫁过去在韩家必是大妇,倒不致被人欺凌。”说完,林烈锋长叹一声。既是羞愧于林家在自己手中终结,又想起先前韩剑南当众逼婚的事,对女儿嫁过去之后的命运着实没什么信心。
见父母尽皆因自己的事情愁眉不展,林碧瑾也开始怕了起来,她虽在剑术修为上超过乃父百倍,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单纯少女,今日的变故实在是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