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熟路的穿廊过院,脸上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就要见到母亲了,自己离开时并未告知母亲,这么多年未归,她一定非常担心。这次将母亲接出来,定要好好孝敬她,再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她知道我不但平安无事,还学成了本领,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李劲边走边想,脸上也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很快李劲便到了幼时与母亲共同居住的小屋,屋门虚掩,李劲径直推门而入。屋里的陈设与当年他离开时并无多大不同,东面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床,小时候母亲和他便是在那上面挤在一起睡觉,床上的床单和被子还是从前那两床,只是上面的补丁又多了好几个。西面是一个大箱子,李劲走过去打开,里面摆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几件衣服,女式的那几件是母亲的换洗衣服,另有几件小衣服是李劲原来穿的,也都被母亲洗的干干净净保存得很好,此外屋里便再没什么别的陈设了。
母亲是从来没什么钱的,方家对下人倒并不苛刻,一般的下人靠着份钱和主家偶尔的赏赐也能过上小康的日子。但母亲身份特殊,虽然一直做着最重的活,却连最低的份钱也经常会拿不到。想起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李劲不禁热泪盈眶,心中自责自己来得太晚,应该早些来接母亲出去的。
此时,屋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步声很轻,显然是声音的主人故意放轻了脚步,不欲被人发现。母亲绝不会这样走路!此时再要躲避已经不及,李劲伸衣袖猛地抹干了脸上的泪痕,转过身来。
一名面色阴鸷的年轻男子从屋门外缓缓走进屋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李劲!我就说看着像,果然是你这小杂种回来了!”
“方俊!”李劲双眼微微眯了起来,来人正是先前在进城的路上跟李劲相向而过的方家三少爷方俊。方俊长得名不符实,小眼睛c鹰钩鼻,只能勉强说得上端正,跟英俊完全沾不上边,与李劲俊挺的容貌相比更是显得阴沉狠恶。他从小便看李劲不顺眼,处处针对他,很难说里面有没有对他俊美容貌的妒忌。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啊!没想到你还敢回来!刚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爷还真没敢认。今儿撞见本少爷算你倒霉,识相的自己打断了狗腿,免得本少爷动手。”方俊自小便时常辱骂殴打李劲,李劲少年时本就瘦小,他又自小修炼,李劲哪里是他的对手。虽然每次李劲都奋力反抗,但这反抗,也只能招来更多的拳脚罢了。
如今的李劲自不会再怕他,只是他这些年多历艰辛,已经成年的他对儿时的恩怨早已不那么计较。听了方俊这话,李劲自然生气,但想起此行的目的,他又将这口气咽了下去,抱拳对方俊道:“三少!李劲自问从无对不起你,对不起方家的地方。你我二人如今都已成年,何必再计较儿时的恩怨?李劲只求”
“恩怨?我呸!就凭你这蝼蚁也配跟少爷谈恩怨?少爷碾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留你一条狗命只不过是要你多受点儿苦头。你居然敢逃跑,还好这老贱人还在,否则少爷还真少了很多乐趣。”
“混蛋!”听到方俊竟然在自己逃走后,将母亲当成了折磨的对象,李劲双目尽赤,再无法压抑内心的怒气,大吼一声,一拳便打在方俊的脸上。
方俊自小欺负李劲,从来都当他是蝼蚁一般,万没料到几年不见,李劲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欺凌无力还手的瘦弱少年。
饶是李劲不欲杀人,拳上并未附带妖气,只是普通的一拳。但李劲这一年中多与野兽搏杀,此时含愤出手,这一拳是何等的劲力?只打得方俊眼前金星乱冒,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一时懵在当地。
“我要杀了你!”方俊很快回过神来,一面尖声叫着,一面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长剑,一剑向李劲的左腿刺来。
这一年多来李劲的修行一直是在深山中闭门造车,切磋的对象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