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衡殿内。
“现在冥都都在谣传‘红云袭天,妖物出世,冥都安泰不保’等言论,还有灵众聚集在街市上游行,个个口喊‘反抗妖物,护冥渊安泰!’声势浩大,还有源源不断的灵众加入到游行队伍中。”
殿堂下一身着玄色衣裳的灵臣跪俯在地,冷汗沾湿了衣襟,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冥都似烧开的水,突然就沸腾了,各种情绪在灵民间炸了锅。
“看来今年是有些人忍不住了”,风痕摇着扇子嘴角上扬,笑意深冷。
“可查清事情的原委?”楚青端坐着,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堂下的人。
“此事起先只是些闲杂的懒人在酒楼茶肆闲扯,可不知为何,消息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冥都大街小巷,属下去捉拿了最先带头游行的人问话,欲找到最初散播谣言的人,可是却发现早在今日晨时,散播谣言的灵已无故惨死。”
“有趣,给我继续盯着此事,查出幕后主使。”
楚青眼睛微眯,轻酌了一口茶遣退了堂下的人,心里不由浮现一人的影子。
“昨夜凌晨,他无故启动了潜伏在冥都的所有暗探,此事会不会与他有关?”风痕摇着扇子,看着案首端坐的楚青。
“不值得……为了散播这些谣言不值得他调动潜伏在冥都的暗探,只怕是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这样去做,究竟是什么事情值得他不计后果?他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
楚青有些摸不清这个所谓的弟弟的想法,以前是,现在也是,同时出生的两人,命运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行他是在为她报仇吧,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何苦呢。
“那他意欲何为?”
“不知。”
“不防按兵不动,先看看他的动向,毕竟是神界的人。”
“嗯,这件事情交由你来处理。”
“还有一事,幺皇子不见,他们越界寻来了冥渊。”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风痕退出大殿,抬头看着天空,旖旎的天际红云袭天,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
…………
“禀大人,那女子气息极其微弱,再这样下去怕是熬不住。”薛青松单膝跪地,抱拳禀报软榻上斜躺着的妖艳女人。
“把她从水牢里捞出来,拿冰池的水泼醒。”
“是。”
“扑通”,良言被薛青松扔在青石板上,由于失血过多,又在水牢里被虫子啃咬多时,意识模糊不清,冰水一浇一个激灵扯的浑身疼痛难忍。
看着面前浑身湿透,面色煞白,浑身衣物和皮肤被啃咬的洞洞烂烂的良言,月姬尖声笑着,眼里掩不住的嫌恶与憎恨。
“怎么样,我养的虫子可伺候好你了吗?看这细皮嫩肉的脸蛋被啃的坑坑洼洼,就你这幅腌臜样子,配的上主上吗?还敢跟到冥渊来,你以为有那覃荒护你你就能耀武扬威了是吗?姑奶奶告诉你,我同样让你生不如死。”
“……我为什么要配的上他,他又是谁?”良言挣扎着浑身的疼痛,浑身上下被虫子啃噬,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皮肉翻开,鲜血直流,本欲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却被人一脚踩在脚下,细嫩的面旁硌在石板上生疼。
“好一个明知故问,来人,拿铁钳来……”月姬闻言有些抓狂,到这一步她还敢跟自己装傻充楞。
“我如今已是这样,如果真的知道,为何还要询问,即使是死好歹让我死的明白。”
良言语气淡淡,无奈中有些绝望,这个冥渊主上到底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为何覃荒要利用她,月姬要杀她皆与他有关?其中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莫非与自己那段消失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