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又一张红红的月历表被扯下,看着手中扯下的月历表上每日用红笔划去的日子,良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这一个月没有丝毫进展,院长究竟是死是活也一无所知。
看了看桌案上厚厚的红皮书,良言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前几日,良言打乱顺序抄录了一小段红书上的字句,拿去问了镇上那些见闻广博的老人,却没有一人认得这种奇怪的文字,良言也曾怀着希望在网上查找类似的文字,却一无所获,就连抢夺青铜片的人也未再出现过,看似平静的一个月,却让人感到莫名的疑惑,压抑。
“良言,今日上边派人来接替院长的工作,记得穿戴整齐,和其他孩子一起九点时到院门前欢迎新院长唉王姨知道你心里难受,但面子上的事也得做啊!你不是小孩子了,王姨也不多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屋外王姨叩响了良言的门,语重心长的说道。
良言嗯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一字,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借着窗隙投进的微光,缺了一角的镜子中映着良言白皙略带憔悴的面庞,良言木纳纳的盯着镜中的自己,听着屋外王姨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此时正值晨时,天气阴沉压抑,偶尔掠过的风透过窗隙揭起窗帘一角,丝丝凉意渗入屋中,窄小的屋子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阴冷。
不知何时昏暗的屋内一角被淡淡的红光照亮,良言侧头一看竟是那本书散发出的光芒,心中惊愕不已,心想这书里也没安灯泡啊,那里来的红光?!
坐在床边的良言伸手拿过屋角那头床褥上放着的红皮书置于膝上,纤长的手指拂过膝上放着的书,暗红色的封面带着诡异的色彩,让人充满了好奇。
书的封面做工粗糙,良言能感觉得到手指所过之处有着细细的颗粒,摩擦时手指上还能揉搓出细细的纸渣,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挥之不散,反而越来越浓直冲良言鼻尖飘去,让人沉迷陶醉在这怡人的香味中,任由那股奇异的香味钻入五脏六腑
突然良言心口似憋着一团气,呼不出咽不下胀的难受,回过神的良言感觉眼睛也不由有些酸涩刺痛,泪水渐渐溢满了眼眶,顺着面颊滑落到粗糙的书面上,浸入书的封面,似散落的一朵红梅。
泪眼朦胧,当良言看到封面上凝聚的血色液体时,良言好奇的伸手轻轻一抹,一点浅浅的红色泪滴,在良言白皙的手上格外显眼,幽幽的还能闻到其散发出的淡淡宜人清香,见状良言惊骇的自问“红色!泪水?还有味儿?!”
良言忙将屋内的灯打开,好看个清楚明白,急急凑到镜前的良言看到镜中自己白皙的脸上残留的两行红红的泪痕,额前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朵小巧娇艳的血色梅花,让良言苍白憔悴的面容多了份俏皮和妖媚。
我嘞个去,这啥情况?!
良言见到镜中的自己彻底石化了,镜中的自己美则美矣,但请问胎记可以半道冒出来的吗?!
还是上火?那不是该流鼻血的吗?干眼睛什么事儿?
难道是家族遗传病,现在病发了?
又或是那香?
还有脑门儿上,这破梅花印子,抠都抠不掉!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啊!!!
良言将书扔到床上,打了一盆水清洗面部,又是搓又是抠,就是洗不掉额前显当当的梅花印子,直到皮肤被揉搓得火辣辣的痛时良言才罢手。
爬到床上向后一仰,瘫倒在床上,良言满脑子都塞满了问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还差十分钟就九点了,良言心想如果不去前院门口欢迎会不会让人起疑?
沉默片刻,良言在床上打了一个滚儿,抓起床边放着的一顶白色鸭舌帽,熟练的扣到自己头上,动作麻利,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