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奇怪,此次良言仅仅走了没一会儿便到了草屋门口,草屋的门扉被风吹得嘎吱作响,屋里黑黝黝的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究竟是进还是不进?良言停在了门口,有些踌躇不定,天色渐暗,林中更是昏暗,树被风扯得东摇西晃,闪电在云层中时不时显现。眼见一场暴雨即将来临,在林中宿栖的鸟儿不安的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
“好死不死,别被雨淋死”良言在心中嘀咕着,抱着怀里的书,慢慢挪步向草屋走去。
屋内更是昏暗,良言在门边探头朝里望了望,有些分辨不清屋里的陈设,黑黝黝像泼了一层漆。良言心想既是镇上统一修建的草屋,那这里的陈设应该和上一个草屋一样,于是良言挪了挪步子想循着微弱的光亮向屋子正中的八仙桌走去。
可谁知刚迈出没几步,良言就被地上的不知明物体绊倒摔了一跤,手肘处传来火辣辣的疼,许是擦破了皮。满肚子的火正愁没地儿撒,良言没好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抬脚就朝绊倒自己的东西踹去,感觉还是软软的,心想应该是蒲团之类的,可谁知不踹不要紧这一踹踹出事情来了
反正软软的,脚又不会被踹痛,良言抬起脚正欲踹第二下时,伴着窸窸窣窣的声响,地上的“不明物”站了起来朝良言怒吼道:“那个王八羔子敢踹老子,不想活了是吗?”语罢屋内的蜡烛呼的亮了起来,吓的良言一哆嗦急忙收回了腿。妈呀!这蜡烛还会自燃的吗?!!!
蜡烛的烛光被风扯的一会儿扁一会儿长,随着烛光渐亮,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只见那“人”身穿白色内衬外裹紫色长袍,长长的头发随意用发带束在脑后,完完全全一古代人的装扮,这齐阳山下难道还埋有古墓?!良言在心中呐喊道:“还不如被雨淋死呢眼前人分明就是一千年老妖不应该是千年老鬼不会把我啃的连渣渣都不剩吧!”
几天前见胖男被黑衣男子吃的时候除了看鬼片一样的惊骇再无其它,可如今轮到自己的时候乍个那么怕啊,眼前“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光那眼神似乎就能把人活剐了。感觉屋里的温度蹭蹭往下降。
心里焦急难耐,良言呵斥着自己道:“良言你个怂样,到是走几步啊”,想向后挪动步子,双脚却像定在了地上竟一步都挪不了。越挣扎心里越慌张,额头上的汗珠流到眼里极其难受,良言欲伸手擦拭,却不曾想双手似被人捆住不能动弹,顿时明白过来是面前的“人”搞的鬼。
那“人”从地上缓缓站起后边踱着步子,边打量着良言,看着她的动作覃荒嘴角轻扬,一脸不屑的说道:“怎么?!踹了我还不够还要动手。”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躺在那里,黑漆漆的谁看的见?再说你又不会发光,躺在门口鬼看的见。”最后几个字良言几乎是在喉咙里嘀咕,好死不死覃荒还是听到了。
待良言说完,覃荒朝良言走近几步,轻轻朝着烛台招了招手,烛台便晃悠着烛光朝覃荒飞了过去,稳稳的落在他摊开的手里,看了看晃晃悠悠的烛火,覃荒不紧不慢的说道:“哦!发光?你说人被火点燃了算不算发光?”语调里满是戏弄还有遏制不住的怒火。
昏黄的烛光摇摇曳曳夹在两人之间,面前“人”的脸庞更加清晰,一双剑眉斜挑及鬓,鼻若悬胆,肤如白玉,一双桃花眼似自带媚色,却又不妖异反到带着几分英气,活脱脱一大帅哥,不过她良言可不是笨蛋,那家孩子不知道《画皮》,特别是在这荒郊坟地里,心想这“千年老鬼”披着的这张皮临摹的是宋玉啊还是卫玠啊,画的还挺像。
良言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掩不住满脸的嫌弃,脱口而出道:“姑娘我水分充足,没那么易燃。”语罢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心里暗暗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良言你个臭脾气,跟个鬼顶什么嘴啊。”后悔c懊恼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