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被白色的窗帘削减去刺目的锐利,进入屋子后只剩下怡人的温暖与柔和的光芒。单人床上,繁亚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她不安的轻微翻动着身体,似乎正被梦魇纠缠,难以脱身。
赫尔墨斯在床边拍了拍她,轻声唤了她两声。也许是被赫尔墨斯的声音所指引,繁亚终于逃脱了噩梦中的恶魔,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赫尔墨斯温柔的面容,繁亚急促的呼吸渐渐缓过来,赫尔墨斯为她擦着脸上的汗水和泪水,非常贴心。
繁亚打量着周围,这里不是赫尔墨斯家,也不是自己家,环视一圈后,她意识到自己这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想之前的情景,如果一切不是噩梦的话,那自己确实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然后在赫尔墨斯家里失去了意识。繁亚用手支撑着身体打算坐起来,赫尔墨斯一手扶着她,一手把枕头竖起来垫在床头,让繁亚靠在床头。
“我怎么会在医院?”繁亚问了一句,她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向上坐了一点,感觉右臂隐约泛着疼痛,用左手摸了摸伤口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了,应该会很快痊愈吧。
赫尔墨斯坐到床边,说:“你发烧晕倒了,我家治疗重伤的药有不少,但治疗发烧的药可真没有,我只能带你来医院了。”
繁亚看病房中只有赫尔墨斯一个人,她心中略微有些哀伤,但还是不甘心c不相信,问道:“你一个人送我来的?”
“不是,还有”赫尔墨斯的这句回答,让繁亚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的喜悦,赫尔墨斯看出了繁亚的欣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着说了下去,“江琳。她去吃饭了,一会儿她来换我。”
繁亚的眼神黯然失色,但她还是勉强挤出笑意,倔强的忍住眼中噙出的泪水。江琳轻轻推开病房房门,她看到繁亚已经醒过来,走到床边,和赫尔墨斯说:“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我来照看。”
赫尔墨斯点了点头,默默离开了。江琳坐到赫尔墨斯刚刚起身的地方,看繁亚眼中有泪花,想起昨晚的情景,也差不多猜到是为什么。不说别的,繁亚晕倒,谌墨却陪在缪斯身边,繁亚难免伤心失意,可着究竟是为什么?江琳只知道,从她认识繁亚的第一天,谌墨就跟在繁亚身边处处维护,可这次却陪在别人身前。
繁亚低头不语,只呆呆的看着眼下的双手,她的脸上多了些许憔悴。江琳打开带来的保温饭盒,盛出一小碗粥,用勺子喂到繁亚嘴边,“吃点东西吧,你刚退了烧,不吃饭怎么能有精神呢。”
“我没胃口。”繁亚把都偏过去,拒绝喝粥。
江琳把勺子放回碗中,叹了口气,劝道:“你又没犯错,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干什么要惩罚自己呢?”
“我只是没有胃口而已,等我饿了会吃的。”繁亚伪装出一副坚强的表象,可她的演技实在太差,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失落。
江琳同情起繁亚来,虽然她和繁亚之间曾经有过一些误会,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看到繁亚的所作所为,也知道繁亚是个热心肠的好女孩,可是好心却换来这种结果,她都觉得心寒。
实在看不下去了,江琳替繁亚抱怨起来,说:“横刀夺爱的事情我见多了,可抢自己救命恩人的心上人,这有点太缺德了。”
“什么横刀夺爱,我和谌墨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繁亚连忙解释,但她连辩驳都如此的没有底气。繁亚再次把头偏过去,不看江琳,也不让江琳看到她的表情。
“我又没说是你和谌墨,你这就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说你又没得罪什么人,那些杀手分明就是冲着缪斯去的,你干嘛冒着生命危险替她把杀手引开?现在好了,她博取到同情,你却没人问没人管的。”江琳说着,再次舀了一勺粥喂到繁亚嘴边。
繁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