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一个肃静昏暗的房间,法医和护士已经准备就位,正戴着口罩检查注射的设备和药剂。
护士打开一个盒子,轻巧地取出盒子内的三针药剂。
如今的死刑大多已由枪决改为注射,这三针药剂,第一针会让犯人失去知觉,第二针会让犯人肌肉和神经麻痹,到了第三针则会让罪犯心脏抽搐而死,整个过程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中枪时的血肉横飞,没有中枪后的垂死挣扎,充满人性关怀。
负责执行注射的女法医罗丽丽,已经在这间行刑房送走了三位罪犯,他们分别是杀警的边境毒枭,校园性侵案的校长,还有搞庞氏骗局的金融诈骗犯。
今天她要送走的是一个黑社会集团的二世祖,王乐天。
她在昨天就已经看过了犯人的卷宗,内心对这个杀妻的富二代充满义愤——王乐天,厚地高天集团的唯一顺位继承人,坐拥九十亿华夏币的身家,却不知珍惜,生活奢侈腐烂,最后染上了毒品,在毒瘾发作时乱刀捅死自己的未婚妻,其未婚妻的肢体还被他肢解,死状惨不忍睹。
而一同被送入监狱的还有王乐天的父亲王虎山,因为涉嫌作伪证c绑架c非法经营c黑社会性质犯罪以及洗钱等罪名被捕入狱,死刑判决也已经生效,王家的非法资产被法院冻结查收,择日拍卖。
“父亲和儿子前后脚上刑场,也算是个新闻了。”
罗丽丽冷笑一声,在她看来,这些良知沦丧的恶人应该千刀万剐,安乐死太便宜他们了。
房门打开,两个魁梧的法警进入,身后另两个魁梧的法警架着王乐天进入。
“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们放开我!”
这个形容枯槁的年轻人,正是王乐天。
“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说你死到临头了,就不能体面点儿,把断头饭扣了张狱长一脸,你咋这么牛比呢?”魁梧法警冷笑着揶揄。
另一个魁梧的法警也搭腔,“你已经不是王少了,请你认清自己的罪行。你家里财产被没收,你老爹也被判死刑,你自个儿老婆都被你给削死了,你爸的走狗全都落井下石,我告诉你,好多证据都是他们提供的,多行不义必自毙,请你好好忏悔。”
只有王乐天自己知道,他没有撒谎。
他的确没有杀害自己的未婚妻,当时他吸了毒,接到未婚妻辛柔的电话,等驱车赶到时,发现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他正想报警,后脑被人敲了一棍失去了知觉。
等警方赶到时,他正迷迷糊糊站起来,手里握着一把刀
此时的王乐天目眦欲裂,他吼道:“害我的人是李年延!你们去抓他!我是冤枉的!”他双手挥舞,拒绝躺上行刑床,伸脚一踹,注射泵里的针剂掉出来,摔在了地上,王乐天趁乱跑出门外。
“啪!”
法警一个耳光抽过去,王乐天眼冒金星,吐出一颗带血的后槽牙。
“给脸不要脸!罗法医,快点你俩站着干什么,上来摁住他。”
“可是犯人还没有在忏悔书上签字”
“你看他这样子他能签吗?刑场闹的我见多了,甭跟这孙子客气。”
四个魁梧的法警把瘦的像鸡仔一样的王乐天绑到了行刑床上。
“氯化钾很快的,十几秒就过去了,你们快点!”
一个法警一记手刀切在王乐天后脑,王乐天昏死过去。
护士取来备用的麻醉剂,放进注射泵,麻醉药缓缓进入王乐天的身体。
王乐天昏睡过去。
护士打了第二针药剂。
接下来轮到第三针药剂。
罗丽丽在王乐天的手臂上摸出静脉,将最后致命的氯化钾注入他的血管。
王乐天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