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他如此直白,我竟一时语塞,转身背对他掩饰自己的失态,略倾情喉咙,道“我累了,公子请自便。”
“这个我先替你保管”语毕,那男子早已不在屋内。
我四下打量,见那男子已经离去,不懂他何故留下这句话,替我保管何物,摇摇头不再思索,习惯的伸手摸摸颈上的项链,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瞬间后背冰凉一片,那男子是何时拿走我颈上的项链,如若那男子有意要害我,恐怕此时,我早已是一具冰冷的死体,我竟如此大意。
思量至此我不禁有些为自己担心,我是何时招惹上这般人物的,担心过后,涌上心头的还有丝丝期待,不管他是谁,是何方神圣,只有能帮到我,对我便是好的我已是如此,还能差到哪里呢,花君天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前一刻额娘亲手为我穿上红色纱裙,夸赞我是如何的美丽,后一刻她便冷冰冰的躺在这白色的灵堂内。
我永远也忘不掉那满屋子的血红,以及那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我曾想过如果我当时我未曾离开,如果我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会不会仍旧活着,仍旧悲伤的活着。
我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怒瞪着我的男子,也就是我的阿玛,当今的丞相,看着他发怒的样子我竟有些想笑。
“逆子,今日是你额娘的死期,在你额娘的灵堂之上你竟是这身打扮。”他怒瞪着双眼,身子有些微微发抖,许是过于激动吧,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额娘活着的时候,也未曾见你如此关心,今日倒是关心的紧”见他如此激动,我不免有些怀疑,他是真的在为额娘难过吗?
许是被我激怒了,他抬起右手,竟预打我。
我未躲避,只是瞪着眼,回望他。
“你你这逆子,竟敢如此顶撞为父,真不知你额娘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竟教出你这般顽劣的性子,毫无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他指了指我,终究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看着眼前的男子,我不懂,额娘那般美好的女子,他为何要那般对她,他于心何忍“额娘是如何教导我?那你呢,我的阿玛你又是如何教导我的,你又可曾教导过我,说穿了,你今日如此生气,难道当真是为我额娘不值吗,难道不是觉的我如此做法,丢了你花丞相的脸吗?”
我冷眼看着屋子里的人,脸上明明是抑制不住的高兴,却硬是要装着难过,我的大娘,不应该是丞相夫人还是那般不可一世,我的两位姐姐,还是那般美丽而狠毒。
如若旁人看来,还真以为这是在为我额娘难过,可只有我知道,他们是在为自己难过,难过他们失去了一个可以折磨的对象。
额娘是温柔的,娴静的,从不与人争,不与人夺,她越是如此,便越发的招人恨,那么完美的女子,怎能不招人嫉恨呢。
记忆里,这一家人包括我的阿玛似乎从小便不喜欢我,也不曾对我笑过;
记忆里,阿玛也未曾对额娘笑过,可我能感觉得到,阿玛是喜欢额娘的,我曾无数次看过,阿玛痴迷的看着额娘,眼里满满的都是我不懂得情愫。
可每每此时,额娘都是抱着我躲在屋内,手中握着月牙型的项链掉眼泪,我问过有关项链的事,可额娘从未回答过,只是越发哭的厉害,日子久了,我便不再问了,我不舍得额娘掉眼泪,印象里,额娘的眼睛从来都是湿的。
我不懂,既然额娘不爱他,为何要嫁给他;我不懂既然阿玛那么爱额娘,又为何要折磨她。
被我说中心思,他越发的激动了,摇摇晃晃竟要跌倒一般,怒吼道“滚,滚出去,我花君天没有你这般不孝的女儿。”
我冲他笑笑,有些难过,不管我如何不愿,他终究是我的阿玛,此时他终是说了这句话了,也好,我本也不打算在这里继续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