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冬至让瑞瑞去东阳王府通风报信。
程瑞瑞不肯走,死死拉着他:“如果你出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挣扎的时候,她裹着的被子滑到肩膀。
她没有感觉到,聂冬至看到了。他别开视线,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然后说:“不要随便跟男人拉拉扯扯,你是女孩。”
程瑞瑞瞳孔微睁,“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聂冬至:“我早就知道,不然我为什么把床让给你。”
瑞瑞惊讶得说不出话,她还以为聂冬至冷漠无情,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无动于衷,想不到还很有心。
“你都不说。”她害羞的低下头,这段日子她装得无耻且猥琐,可人家心里都清楚。
他觉得程瑞瑞露出小女人娇态还有几分姿色。在他看来人无非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能有什么不同,说的简单点他是脸盲,很奇怪府上来来去去的人他一个都没记住,程瑞瑞他却记住了,从闹鬼的屋子到他的房间,只用了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于他而言史无前例的体验。
“走了。”趁她不注意推了一把肩膀,翻身越过颤颤巍巍的高墙。
等程瑞瑞想追的时候,人都不见了。她冲着天空大喊:“聂冬至,你要是死了,老子去地狱追你啊!”
亏得她嗓门大,还没跑远的聂冬至听得一清二楚。
回去的时候,果然不出他所料,聂府上下都被抓起来,聂冬至出现后,所有人的矛头都对准他。
他把剑丢在地上,举起双手。
墨卿城随手抽出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咬牙切齿:“程瑞瑞呢!”
聂冬至面无表情,“放了我的家人,刺杀你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我问你程瑞瑞在哪里!”他双眼猩红,手上的力道快要控制不住。
聂冬至冷冷的说:“放过我的家人。”
“二弟”手无缚鸡之力的聂惊蛰在监视下走到他身边,不敢相信的问:“怎么会是你?你的身体不该”他一个状元郎竟然有语塞的时候。
聂冬至常常用被子盖住自己,没有人看到被子下的他竟然有一副强壮的体魄,每一块肌肉都结实饱满,此刻他虽然站着,那肌肉就像要破衣而出,尤其是手臂都能看到肌肉的轮廓。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放过他们。”聂冬至说,他始终没有一点表情。
“你不说出瑞瑞的下落,谁都别想活。”墨卿城威胁道。
聂冬至:“我爷爷是震远侯,哥是新科状元,你怎么动他们。”看着墨卿城脸越来越黑,他接着说:“我会来已经给你面子,至于程瑞瑞。”他看到墨卿城眼中闪过一丝光,“她不想留在你身边。”
“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墨卿城怒。
“那你凭什么强迫她!”
一语中的。“来人!把他关入天牢!”墨卿城重重的将剑扔在地上。
聂芒种来到他身边求情:“王爷,冬至不懂事,求您原谅他。”
“谁都不许替他求情!”震远侯气得那拐杖连续敲打地面,胡子乱飞。“他不配做聂家子孙。”
“爷爷,您别说气话。”聂白露扶着老人,帮腔:“冬至一定是有苦衷。”
墨卿城不想看他们演手足情深的戏码,命人将他带走,不许有片刻耽误。
仙儿公主突然冒出来,她的脸上不必墨卿城好看到哪里去,青葱的手指着聂冬至,抖啊抖!娇声娇气:“我就知道是你!竟敢轻薄本公主。”无耻流氓。
聂冬至一个眼神压制住飞扬的她,“我也记得你,怕蛇怕的要死。”
墨卿仙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蛋蛋在后面帮她顺气,“公主,冷静点,这里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