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头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接着一段《shape 一f y一u》的铃声传进了孟子燃的耳朵,响了好久他才好不情愿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接通了电话,“喂,谁啊?”“喂你个死人头啊,还不来上课是想挂科还是想退学了!”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略微沙哑的女声。
听到上课,孟子燃才猛的惊醒,一看手机的时间已经超过了早上九点,吓得他根本没顾上自己是在上铺,直接跳了下去。“哎呦我的脚!这班兔崽子去上课都不叫我起床!”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他那三个室友已经很努力的叫他起床了,但是孟子燃有种不睡到舒服不会醒的属性,所以为了避免迟到只好抛弃他。
准备去洗脸刷牙才想到刚刚那电话还没挂断,拿起手机问道:“哪间课室啊我马上赶过去。”电话那头传来无奈的叹息:“308,你是不是跳下床摔死了?”孟子燃揉着疼痛的位置,“当然没事,对了,留个位置给我。”说完挂了电话开始洗漱。
孟子燃今年已经大二了,学科成绩排整个学院的倒数第二,好几次都被学院领导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准备退学。其实他曾经也是个学霸,高中时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奋斗青年,自从到了大学一下动力全无,整天不是睡觉就是打游戏,上着自己不感兴趣的课程,上课就等于换个地方玩手机,变成了整个学院的吊车尾,但他又不想让父母交钱白费了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所以现在尽量做到不缺一节课,再顺顺利利拿个毕业证。
南京的冬天温和而安静,微微细雪慢慢飘落下来又化成一片印记消失不见。孟子燃是个南方人,从小都没见过雪,那年第一次见到雪激动得像个小孩,恨不得扎进雪堆里睡觉。大学生活也过了将近一半了,他对南京的生活也习以为常,现在见到雪就和见到雨一样的感觉。
南大的校道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在卿卿我我,只有孟子燃一个人独自走着,外面的寒冷让他不禁紧了紧自己的围巾,把半张脸都埋在了围巾里。
十分钟后,他到了课室的后门,轻轻推开门,猫着腰走到了最后一排坐在了一位女生旁边。“来的挺快的嘛。”说话的就是刚刚打电话给孟子燃的女生,一头微卷的黑色短发,有着一张精致而且乖巧的脸,从下到上一双高帮的雪地靴,一条贴合完美腿型的牛仔裤,腰间系着蓝色的卫衣,一件略显宽松却能衬出身材的白色毛衣,耳垂上吊着可爱的樱桃耳环摇晃着,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就给人一种触电感,十分吸引人。
她是沈书颖,孟子燃从小就和她读同一个班,一直到大学都没摆脱掉这个诅咒,他甚至怀疑是不是上天专门要这个女人来折磨他。
“点名了吗?”孟子燃凑过头小声说道
“怕点名你还敢赖床?”沈书颖也用蚊子般的音量回答道,“还没有,老头子说下节课再点”
这节课是毛概,老师是个带着老花镜头发掉光的老头子,孟子燃特别佩服他,都快退休了还能每天第一节课提前来点名,几次旷课的他现在就快挂了这科了。
沈书颖看着手机新闻,似乎发现一条有趣的,就把手机递给孟子燃,努努嘴:“看第一条新闻。”“据天文台宣布,今夜会有一颗彗星接近地球,北半球某地区将有机会目睹,这是据统计十年内最接近地球的一颗。”
“这有什么好看的?”孟子燃把手机还给她,疑惑的问道。
“可以向彗星许愿,很灵的。”沈书颖说道。
“笨啦,是向流星”孟子燃话还没说完,被沈书颖一个手刀打在腰间上,疼得他闷哼了一声,而沈书颖就像个胜利的斗鸡,高傲的昂起头嘴角还挂着笑意。
沈书颖,一个带有诗意的名字却和性格恰恰相反的人。别看她外貌长得甜美,其实内在切开来都是黑的腹黑公主。在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