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的话,心里便难受。
好好的一个人,他还很年轻,何况他也曾帮过我,不管如何,对我还是好的。
紫儿看我,是个孩子模样的紫儿,我有些不适应,但他那笑又让我喜欢到了骨子里。
“娘亲是想问,是否有什么可以救云里秀的办法?”紫儿一眼便看穿我在想些什么了,不愧是鬼王的儿子,和他父王到底是一样的。
我没说话,紫儿便说:“人的阳寿有多少,阎王那里有记载,生死薄上留名的,都是阳寿未尽的,生死薄上无名的,就是阳寿尽了。
可有些人,生死薄上是早已无名的,出生那时就没有,这种人早晚都是要死的。
就算是托着一口气,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还不算,云家乃是天神后裔,云家祖先带着云切之火下界,本身就触犯了天规,天不容。
云家如果不是世代斩妖除魔,也不会延续到今。
如今,上天要将云切之火收回,就意味着云家无生还可能。
这也是天数。
近一年来,云里秀饱受病痛折磨,每次将死之时,都在弥留之际念叨娘亲名字,孩儿看他实在可怜,便命五鬼帮他续命,偶尔黑白无常两位舅父来到门前,绕上三圈,假装没有看见什么,便走了。
虽说保住了云里秀的性命,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前些日子,孩儿去看了阎王,本想看一看生死薄,寻得解救之法,阎王告诉孩儿,云家就如同宗家的阴阳图,留不得。”
紫儿说到宗家的阴阳图,我朝着他看去,紫儿与我说:“阴阳图虽说已经回到了宗家,但那图已经不是当初那幅图了,与一幅画没什么区别。”
“没了就没了吧,那东西,娘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用处,拿走了反到少了麻烦。
世人只知道富贵荣华好,却不知道,多一物多一份烦恼,少一物则少了一个麻烦。”
“娘说的是,宗叔父也这么想。”紫儿说,我便说:“他那人看事看的太淡了,没了就没了,有就有,与以前不一样了。”
想到因为阴阳图宗无泽打我的事情,便想到宗无泽默默放弃的事情,他怕是因为打了我,这才放弃了与我在一起的事情,从此后只是看着我,不在提起任何与喜欢有关的事情了。
“娘亲说的是。”
“紫儿,你说阎王说云家是一定要亡的,这话是阎王亲口告诉你的?”
“是。”
紫儿这话说完我便沉默了,弄得我一夜都没怎么休息,总是想到云里秀那张年轻的脸。
天许是就是对的,但云里秀也太年轻了。
早上四五点钟,天刚刚亮我便起来了,我也是实在睡不着,我便走了出去。
出了门,我便站在地上抬头朝着天上看。
走了几步,朝着南方的天看去。
许是人都知道,西方是极乐的佛界,却无人知道,神界在那个方向,而我知道。
佛界在西,而神界则是在南,要不我们怎么会跑到南天门才能进去神界。
看了一会,我便说:“云家虽然气数已尽,但云家世代斩妖除魔,无奸恶之徒,更不残害生灵,却世世代代被笼罩在英年早逝之中。
这一世,云家瓜果凋零,早已不复往日兴旺。
云里秀与我有婚约在身,既然如此,我愿意用我下一世的寿命,还云里秀这一世的寿命。
一来有我在云里秀不会娶妻生子,他是云家最后一人,二来天界没有早早将云切之火收回,也不差人界一个百年。
我只希望云里秀寿终正寝,别在英年早亡。”
我说话的时候,天上流云急躁起来,原本没有云彩的早晨,云彩密布没过多久便看见天上电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