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倒霉。他怎么可能配得上“情痴”这两个如此神圣的字眼,充其量,他只能算是个人渣。自私的人就是这样,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只能想着自己,倒是路路事事总想着别人,她对周海生一再迁就;一再纵容;一再忍让;甚至至今对周海生还存着怜悯之心。真乃:一个可耻;一个可悲。等到什么时候,当有人提到周海生,或者是碰巧遇到周海生時,路路都能置之不理,或者是弃之远去的时候,在与她谈论成婚之事也不迟。
韩多就这样想着想着,已经到家了,可他竟然毫无察觉,依然还在驾驭着马车往前驶去。而马车,任凭他怎么驱赶,却也不挪动一步,而且还摇了摇尾巴。这才让韩多不由得朝四周望了望,“韩多丝绸庄”五个醒目的大字,就在马车的旁边,哇!都已经到家了,这马车又怎么能走呢!还往哪儿走哇!人累了,马儿当然就更累了,韩多不由自主地笑了,拍了拍他那匹棕褐色的马儿说道:
“哥们,真是难为你了啊!都到家了,我还不让你歇着,对不住了啊!”那匹马又摇了摇尾巴,算是回应了他。
“娘!”韩多进屋第一个字就是喊娘。见娘在观音堂里,他便也跪在了娘的身边,一连念了三遍“南无观世音菩萨”便起身回屋了。这時,韩多娘也跟着进来了,对儿子说道:
“多儿呀!想说什么就跟观音说,观音会帮你的。”
“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我说不出来。”
“啊——那就不说了,随你。”韩多娘不再去理会他了。
“她叔(韩多)刚好回来,正好,都吃饭吧!”
奶妈说着便吩咐她的女儿拿盘子端碗,摆上了一桌子简单丰富的晚餐,大白菜炖粉条,酱焖小河鱼,即经济有实惠。五人一桌,看上去,还真是挺热闹挺圆满的。
其实不然,起初的时候,莲子娘俩说什么也不与韩家人一起吃饭,说什么要有主仆之分,奴婢和主子一个桌吃饭,不合规矩。可韩多娘俩说什么也不答应,韩多首先说道:
“你既然是冬儿的奶妈,就相当于是冬儿的亲娘,没有你的奶水,冬儿能长这么大吗!”
“你们娘俩不过来吃,咱们就都不吃了。我们韩家从来就没有主仆之分,要么一个桌子吃饭;要么就都饿着。”韩多娘也是坚决反对莲子娘俩的做法。
莲子娘见他们这般真情款待,也就开始与她们同桌吃饭了。这不,在饭桌上,两个孩子就你瞅我笑,我瞅你笑的,韩多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对着自己的儿子说:
“冬儿呀!快点吃饭,吃完饭还有事情要做。”
“嗯!我知道。”冬儿答应一声,这才低下头,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狼吞虎咽的,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韩多看着这个气呀!
“我也没让你吃这么快呀!该怎么吃还这么吃,主要是吃饭时专心吃饭,对身体好;做活時专心做活,才能把活做好。”
“知道了!爹爹。”冬儿答应一声,便跑出去了。
晚饭后,莲子娘语重心长地开始教训女儿,她对女儿说:“莲子呀!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假没看出来,你叔他今天生气了!为什么?你以为我傻呀!我看不来呀!你瞅你们两个,你看他笑,他看你笑的,手拿着筷子不往嘴里送饭,以后再这样,我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会把你送走。”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知道就好,咱们是什么?咱们是佣人,虽然人家把我们当自家人,咱自己可得把自己当佣人、仆人、奴婢、知道吗?”
“我知道,这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爹爹,你不说你有事吗?说呀!有啥事?”晚饭后,冬儿跑到爹爹身边问道。
“你傻呀!我的冬儿,我不这么说,你什么时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