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啾
悦耳的鸟鸣声时不时的点缀着静得出奇的周遭,唤醒了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的徐喙。
“呕~”徐喙用手掌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往身旁狠狠一甩,巴不得尽快摆脱它们。
污泥啪嗒一声的烂在地上,还不停的向四周扩散,看起来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不过徐喙可不那么认为,他咬牙切齿的抬起脚,毫不顾及先前“亲密接触”时的亲昵,就这么一脚下去,那污泥就这么四散在周围那一朵朵自带滤镜的娇艳小花上。
徐喙把脚放在草地上蹭了蹭,突然变得有些不忍心了,这青翠欲滴的草地,比起擒郡的更胜,让人有趴上去的欲望,这样蹂躏它们,确实过分。
“这儿又是哪里?”徐喙自言自语,“缠凤谷何时有这样美丽的地方。”
徐喙抬头望了望天空,按理说自己从那个黑潭子里掉落下去,那么就一定是从他的头顶正上方掉进来的,可如今他抬头一望,上头空空如也,只有一片不只是怎么来的蓝天。
“看来,想回去是有点难了。”徐喙露出一个强装释然的苦笑,暗暗的抱怨了一下命运多难后,四处张望着,这个世外桃源没有四处觅食的盲鸦,没有凶名赫赫的“鬼面矛烟”,没有遍地的尸块,可就是给人一种诡异感,一种置身事外的隔世感。
徐喙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开始分析,越到这种时候,他越要冷静,至少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比曾经他在狼群中战群狼的时候安全多了,也容易多了。
他迈开了步子,放任草地上多出了一个又一个渐行渐远的黑色脚印,脚印会到哪,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在似是漫无目的,实则有迹可循的不停延伸着,不停的变浅,也不知多远,徐喙发现了一个洞穴,他明显的察觉到脚底的土地由干转湿,而且有一股极强的气势压迫着他的心,这种压迫,是皇对臣子的压迫,是一种完全无法抵抗的压迫。
滴咚滴咚
“是水声吗?”徐喙一边往洞穴里探着脑袋,一边心里默默的想着。
洞穴里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几颗菱形的,宝石一样的东西悬停在洞穴里的石柱上头,发出微弱的点点荧光,徐喙继续往前走着,刚刚听到的断断续续的水声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清晰,在这水声之中,还夹杂着一种别的声音,那声音听得徐喙头晕目眩的,越靠近水声,那股声音对徐喙的影响越来越明显。
噗!
徐喙依旧在朝着水声的方向迈进,那奇怪的威压也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最后实在是抵抗不住,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徐喙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像是起了包的篮球,砸在地上,不知道会弹向哪里。
“鼠辈!有心将我引至这个地方难道还没有脸来见我吗!”徐喙现在已经半跪在地上,连站的力气都已经没有,可还是凭借着一股意志喊出了这句话,因为这样下去横竖都是一死,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如果自己再往前挪个几步,有可能自己就会瞬间变成一滩漫天四散的血泥。
“小子,还算有点胆识。”
寥无人烟的洞穴里,竟然传出了一声忽远忽近的飘渺男声,男声带着一股独特的沧桑和磁性,还有一股王者的压迫感,那种压迫感他曾经在他父亲身上感觉到过,可和眼前这个男声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喝”徐喙如释重负的眨了两下眼睛,单手撑地,另一只手还死死的捂在自己的心口上,显然还是没缓过劲来。
“刚刚那一刻,你是不是害怕了?”飘渺的男声再次响起,“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徐喙半死不活的缓缓抬起头来,眼神仍是不服输的厉色。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