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将来最伟大的王”
“最伟大的王!”
从小到大,这句话一直在徐喙的耳朵旁萦绕。
他是早已被选定的王,他是千百年来第一个被灌输了最凶悍的猛禽精血的擒族勇士。
没有一个擒郡的搏斗士可以战胜他,没有一个擒郡的搏斗士有那个胆气去挑战他,可那些都是过往的云烟了。
现在满身污泥的像臭鱼烂虾一般扒在地上的男人,正在回忆他的峥嵘岁月。
“嘿!伙计,你的铁血去哪了?你们擒郡最伟大的搏云爪就被你使的像是在挠痒痒”
徐喙咳了一下嘴里的污泥和血,眼角的棕黑色兽纹微微一亮,身上受伤的部位全部恢复如初。
他现在要做的很简单,誓死憋住自己想冲上去洞穿眼前这个自不量力的外交特使肚子的冲动。
“擒郡今年真的是交不出任何的贡品了,如果特使打我这几下可以好受一些的话,那么请您继续吧。”徐喙说。
“徐喙,你这是在和驱龙尚做对吗?”特使阴翳的皱了皱眉,“擒郡离了驱龙尚的庇护根本就活不下去。”
“那驱龙尚难道还缺我们这小小的擒郡的一些贡品吗?”徐喙手开始攥紧。
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将许多的少男少女们当做贡品上交给了驱龙尚。
每每想起那一个个曾经热血澎湃的欢呼着“徐喙大哥永世为王!”的热血小鬼头被当做奴隶或是一去不复返,他的心就是一阵绞痛。
阻止他流下眼泪的也就只有内心的那一丝作为一个男儿的气节罢了。
“不,驱龙尚只是特别钟爱着你而已。”特使压低了声音说,“因为你身上流着最为危险的血液驱龙尚殿下并不希望有任何超脱她控制范围的东西存在。”
“我对她来说当然是个巨大的威胁了”徐喙冷笑了一声,“那个女人怎么当上驱龙尚的还需要我说出来吗?我想全擒族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吧?”
“徐喙,你放肆!驱龙尚的诞生是你一个小小的郡主子嗣可以肆意揣测的吗?”特使表情狰狞,“你知道光是凭这一条,我就可以上报驱龙尚,给你徐喙定下一个死罪!”
徐喙沉默了。
倒不是他怕死,只是他不能死。
如今的擒郡已经名存实亡,里头也只剩下七七八八的老弱病残,几乎所有的壮年男人们都倒在了擒郡衰败的路途上。
如果他也倒下了,那么整个擒郡,就真的完了。
“请驱龙尚殿下开恩,我,徐喙,代表整个擒郡,谢谢殿下。”徐喙只有不甘的低下了头。
特使趾高气昂的笑了,他知道徐喙一定会妥协。
如是徐喙想要造反的话,那么刚刚自己对着他的脸抡的那几拳也就不会得逞,所以很显然,徐喙如今除了任人摆布,已无他法。
“徐喙,我也不为难你,我也知道你们擒郡如今形势不好,所以今天,不需要平常那么大量的贡品,只需要那个女孩就行了。”特使用食指轻轻的指了指蜷缩在徐喙身后的一个娇弱女孩。
女孩的眼角有着藤蔓枝一般的淡红色兽纹,精致的脸蛋上有刚刚被徐喙跌倒时溅上的污泥。
污泥的边上似乎有点褪去了,边上是一道蜿蜿蜒蜒的泪痕,一头柔顺的青丝被吹拂的有点凌乱,可配上这张仙气十足的脸,又别有一番韵味。
“不行!这个女孩不行!”徐喙突然双眼充血,眼角旁的兽纹闪起了野性的光芒。
女孩慢慢的向徐喙靠近着,用手从后面轻轻的搂住徐喙,“徐哥哥”
“不可能!绝不可能!”徐喙察觉到了身后这个不善言辞的女孩想要对他说些什么,顿时连连摇头。
“别开玩笑了徐喙。”特使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