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看。
梁尘的表情极其痛苦,还小小的挣扎着,嘴里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看那样子,应该是做噩梦了。
他顿了一下,然后合上电脑,起身走了过去。
做这一切,他的动作都很慢,好像很公式化一样,可他内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样做,是用了多大的毅力。
梁尘的呓语并不是很清楚,依稀能听见在叫妈妈。
那副样子让他陷入了一种面对自己的错觉,迫使他伸出手想要去安抚这样的梦魇。
在碰触上她的脸时,那种全新的感觉让严以惊很不知所措。
可他却没有停下,继续往前探索着。
就好像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一样,不停的在驱使他仅剩不多的好心。
手指尖和手心里的触感,给了他很不一样的感受,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种感受,相反的,还有一种流连忘返……
若不是梁尘的呓语惊吵到了他,恐怕他还会这么走神的。
“妈妈……不要……不要跳……不要丢下我……”
两滴泪从眼角滑落而下,严以惊下意识的要去接住,可泪水又怎么能接住呢。
泪水滑落在他的手上,烫得他想要收回手,但内心又极度在渴望着什么,让他不想收回手。
在这种矛盾下,他还是为她拭去了眼泪,并轻轻的安抚,“别怕……”
曾经多少次午夜梦回,他也希望自己身侧能有这么一个人,轻轻的安抚着他,并告诉他,“别怕……”
可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这么一个孤独的宿命,但这一切在梁尘出现后,让他开始有了改观。
从杨起带着她出现的那一刻,好像有很多固有的东西就这么被打破了。
后来他让杨起把她带来,他要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生命里唯一的那个意外。
杨起拒绝过,可到底是拒绝不了他给的压力,还是将她带来了。
可她来了之后,严以惊却当了一次逃兵。
这一周的时间里,他虽然是在拼命工作,却也是在逃避着她。
可能是逃避那种改变带来的恐慌感,也可能是单纯的想逃避她。
哪怕严以惊自己都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逃避她……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有什么让他害的呢!
这种想法,让严以惊放下心结回来了。
但也是这种想法,让他好像走上了一条未知路。
未知路的开端,似乎是从她在泳池里欢畅游泳的时候开始……
更或者是早些时候感觉到她的特别开始……
还或者是昨晚她慌不择言的样子开始……
总之,她是特别的。
***
一夜的梦魇,让梁尘睡得很不安稳,早上起来还头晕目眩的。
见自己睡在房间里,梁尘还讶异了一下,难道自己昨晚睡着睡着,就自己走回了房间?
还或者是管家见她可怜把她送回了房间?
梁尘想了很多可能,下床的时候还发现自己脚上的红肿减轻了许多。
严以惊给自己的药膏,也放在一旁。
这下,梁尘断定应该是佣人所为了。
只有佣人才会这么细心的帮她上药啊……
可这显然破坏了她的计划!
梁尘看着已经消肿了不少的脚,心里停懊恼的。
她再度一瘸一拐的出房间,装得比昨日还要严重的样子。
一出来就碰到了管家,管家正端着餐点,见她出来便说道,“千寻小姐,我正要给你送吃的呢,严少说你腿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