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厌倦了郁闷的日子,厌倦了堕落的日子。
自杀之后,还能见到那个笑容,我还有什么能奢求什么。我很幸运,已经死而无憾了。
踏出这个世界,我,忘却了所有。
天是黑的,窗外却是白色。
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声音不大,也不急促。房间里,表的时针指在了七的大点上,不偏不倚。
聂德杰一直在咳嗽,声音从小变大,咳了一整夜。傕昽除了刚开始睡了一会,也是彻夜未眠。
“谁?”傕昽看了聂德杰一眼,喊了一句。
“旅店送餐的!”
傕昽一脸茫然的打开了门。他现在迷迷糊糊的,眼上黑色素聚集,双眼也失去了以往的神色。
夜不难熬,难熬的是夜过。
旅店的服务员送来了食物,只是简单的早点,双人份,说这是赠送的。
关上门后傕昽松了一口气。
聂德杰没有干其他的,他已经没有别的力气了。
一夜的烘干,聂德杰衣服干了,身体流逝了很多热量,他的状态更加糟糕了。
傕昽吃过早饭就离开了,他没有退房,聂德杰还在房间,他也没有续钱,到十点钟就会有工作人员进去,聂德杰就会被发现,一切会得到处理。
傕昽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雪停了,风也停了。路上的雪还在,滑掉要很长的时间。
是不是该回去看看了,傕昽想。他离开锡林德半年多了,当时和家里吵架之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其实在傕昽的内心最想念的,还是那个笑容。
天边终是翻起一抹亮度。行人开始增加,更多的是玩闹的孩子,白净的雪黑了。
“牌子果然是拆掉了。”傕昽走到了昨晚挂着“特斯”牌子的老屋前,牌子没了,昨晚傕昽以为自己看错了。
傕昽掀起门帘,推了推门,没有推开,应该是门从里面锁上了。
“来晚了吗?”
“果然的吧!”
傕昽自言自语的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光的热辐射使雪融化,温度比昨夜要低几度。
翻了翻口,身上的钱还有不少,不用去找“活儿”干。傕昽打算去健身房锻炼一下。要知道,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傕昽很壮,那是有代价的。那种锻炼到想哭的感觉,肌肉被撕裂的感觉,不是所有人都体会过的。
肌肉力量增长的过程,就是靠运动破坏c在让其恢复c再破坏肌肉组织这样一个的循环。
健身房里的人不多,早上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傕昽在这里的半年,经常在早上来这里。
吊坠换的钱,有四分之一花费在这里。在不大尔顿的半年,傕昽的生活就是有目的性的到处逛,趴墙看圣国部队训练,很单调。
傕昽进入健身房后就开始锻炼,没有和任何人闲聊,他甚至拒绝了教练的帮助。在这里,傕昽比健身房的教练还要强壮几分,当然比教练强壮的也不止傕昽一个。但傕昽不会去喝蛋白粉,因为他不是为了身材,更没有那个资金。
傕昽在健身房待了两个小时,锻炼结束后,洗澡,换衣服,衣物柜的钥匙存在了吧台,里面没有贵重物品。
时间接近中午,傕昽决定去吃午饭,旅店的送的早餐,热量很低,不够傕昽挥霍。
聂德杰的事情,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傕昽在肯定对方不会死后,就消除了他的存在。
有一句话,为冤家路窄,这句话在傕昽身上,很好的体现了。
在找餐馆的路上,傕昽遇到了魏天,还有魏天那些“哥们”。傕昽选择的逃跑,踏着冰水混合物,他不在状态。
傕昽在健身房做的都是高消耗的无氧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