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大农司的府邸?”李悉达是对身侧的呼察所说,也是自言自语道。
只见眼前这座宅院占地颇大,有寻常官员府邸三倍大,此间宅子恢宏不凡,是为名贵朱漆浇筑其上,屋檐上的凶兽栩栩如生,经风雨洗礼仍富寓光泽,不问便知乃名贵木材由名匠雕琢打磨,有一种历久弥新的意味。当中院落更是九进九落,门口耸立的石狮更是不怒自威,比之王都也不遑多让。
太监呼察也正观察这座奢华的府邸,不禁暗自咋舌。吠陀近年大旱欠收,国库更是空虚,此人府邸明显为新建,如此铺张,该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殿下,我们何不前去拜访一番?”呼察躬身询问,意味着先礼后兵。
李悉达此刻烦闷,心底仿若燃烧起无名之火,可听闻到太监呼察这话,倒也觉得在理,便欲听从其意见。可这时,原本紧闭的大农司府的大门却是有了动静,似是注意到李悉达二人的到来,便从内走一家丁。
这家丁见二人平民打扮,便没有什么好脸色,神色鄙夷,就要伸手打发走两人,“滚滚滚,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李悉达眼睛盯着他,旁人却是无法感受到来自他心底的波动。
“混账!你跟谁说话呢!”呼察自然不能让自家主子受辱。
“你们?”谁料那家丁竟有意拖长语调,随后轻蔑的哈哈大笑起来,“不就是两个贱民嘛。”
“你这恶奴胆敢冒犯我家”李悉达抬手示意呼察不要再说,因为呼察差点将二人身份泄露。
李悉达转身就走,不再于此贱奴计较,若是与其多说一句话,便是失了身份。
“慢着!别走,你这刁民来了我大农司府丢下几句狠话就想走,真当这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那恶奴偏要占口舌之利。
“你当如何,留下我二人?我二人不是你们能留得起的。”呼察不怒反笑。他并没有与其多说废话,因为他看到李悉达身影已然走远。
“我们留不起?你当你自己是王上吗?!”那恶奴注意到呼察口中的轻蔑,顿时丑相毕露,“今天你们不留下一条腿一条胳膊是走不掉了!”
话音落下,府邸内便冲出几位身形壮硕的大汉,看样子便是那位大农司门下豢养的护院。
这几个大汉虎背熊腰,勇猛有力,有几招功夫,可惜在李悉达看来却是花拳秀腿,跟本不是他一合之将。
“哗!”
只听到树叶摆动的声音,李悉达的身影便从走道尽头来到太监呼察前面,这一幕顿时惊住了那个家丁。
他顿时心道不妙,就要跑腿逃走,可却为李悉达手指勾住了衣服,无法移动分毫。
那家丁越是用力,却越是难以逃脱,他感到自己仿若被定在原地,双脚不停滑动,身躯还在原位。
“啪。”
这时,李悉达微微松开手指,那家丁的身躯便犹如离弦之箭,撞在了府邸的墙上。
而那些护院此刻也来到李悉达近前,只见李悉达淡淡一笑,身体猛地前窜,将那名护院吓的一惊,顿时一拳冲出,将其砸出了三丈高。
“啊!”另一名护院根本反应不过来,还没待他有所动静,李悉达一拳便已轰在他肚子之上,一声惨叫过后,那名护院便倒地不起。
不待片刻,那些个彪形大汉捧着肚子,身形便如蜷曲的毛毛虫,在地上翻滚不起。
虽说李悉达表面不露声色,可实际上其内心却微微有愠色。他原本不愿与这低俗之人有过多接触,可没想到一个个小小家丁,奴仆之人也能这般蛮横。他倒要看看这所谓的大农司本尊真颜能有何等作派,索性便孤身闯了进去。
“你究竟是谁?”那撞得头破血流的家丁吃痛站起,道:“你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