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悉达此语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经他一点拨,一下子云开雾散,水落石出,五年年的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招之于众。
“原来如此,少将军是被人诬陷致死,天可怜我吠陀英才。”
“糜如少将军枉死得冤啊,原本可以光复我吠陀昔日荣光,却不料壮志未酬,身先死。”
“五年前兵败圩邑事出有因,是卢达亲王私通敌国,卖国求荣,亏我等还曾信奉于他,实在是瞎了眼了!”有人仗着有大将军庇护,便尽情地宣泄出内心的愤懑。
有颓然苍颜的老者,拄着拐杖,慢吞吞说出:“妖孽既出,国家将亡”
糜如勋如释重负,于是眼中的精光愈盛,好似湛射出两抹神剑,右手持举出了一把青锋螭龙宝剑,仰天长啸一声:“我糜如勋受先王所托,持御赐宝剑,斩除奸佞宵小,还吠陀一个朗朗乾坤!”
“你不能杀我,我是王室贵胄,未来储君,我手握重兵,你你哪怕持有螭龙宝剑,光凭你一面之辞,无法做数,更何况拿不出物证是不能对我动武的!”卢达尽管吓得不轻,但仍未忘了抓住救命的稻草。
“你要物证是吗?”李悉达稳操胜券,“带物证来!”
“什么!”卢达惊愕交加,他不敢相信李悉达真有物证。
当下,一个侍卫端着块案板走上前来,其内放置着一面书信,一杆利箭,和那块天殇阁的令牌。
李悉达招手拿起端详,将其中一信封撕开,拿出了里面的信笺,公之于众人面前。
“各位,这就是卢达私通敌国的罪证。”李悉达朗朗而道。
糜如勋意识到这封信的重要性,当即大手前举,平铺陈列,但见其手掌上涌动起异力,那三寸宽的信笺,竟刹那放大了数十倍,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虚幻泡影。
百姓们惊呼不已,心知这是独属于元灵强者的手段,便也释然,当即凝聚心神,朝着那空中显化的巨大信笺看去。
“信笺内透露了我国军政的机密,无怪我国但有稍稍举动,敌国便会率先做出反应。”
“实是罄竹难书,招致我国数万将士白白损了性命,这卢达亲王竟能心安理得,还妄图谋王位,我等不可再忍!”
卢达见自己已经处在风口浪尖,赶忙出声辩驳,“不,这不是我写的,这是有人有意栽赃陷害。”
“早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糜如勋的面孔不怒自威,“来人!带人证。”
这时,台下上来了一个穿着讲究却双手束缚的中年男人,他正是卢达的幕僚。只见他被五花大绑而来,不曾见到先前自诩为的翩翩风度,反倒是颇为狼狈。
“是你?”卢达惊疑不定。
他根本不敢看卢达的眼睛,畏畏缩缩的任人拿捏。
这时糜如勋咳嗽了一声,“可认得这是谁的字迹?”
“认得,认得。”听到糜如勋的话,他赶忙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生怕惹得不快。
“这是卢达王——通敌贼卢达的亲笔字迹。”感受到糜如勋身上凛冽的气息,他不由吓得一哆嗦,一股脑的和盘托出。
“叛徒这是栽赃,诬陷。”卢达恨不得冲过去,噬其血肉,饮其鲜血。
“卢达,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可说。”糜如勋森然一喝。
“哈哈哈哈哈”卢达疯癫似的大笑起来,突然一个暴起,想要做困兽之斗。
他便如饿虎扑食般,爆发出了惊人的速度,而他的目标正是——
李悉达在这一瞬就知道卢达的目标是自己,可他却也凛然不惧,如一杆标枪端立于当场,任凭卢达的疯狂举动。
众人在这一瞬都闭上了眼睛,然下一刻却都不由自主地睁开了双眼,眼巴巴地望着惊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