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了!”他嘴唇蠕动了下,苦涩的话说出了口。
听到这话,李悉达脸色煞白,登时浑身打了个霹雳。
“怎么可能?!呼察伴伴,你确定这是真的?”他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真”太监呼察神情悲恸,然而他吞吞吐吐的没讲完,就被李悉达打断了。
“不!父王他龙体安康,怎么会突然崩殂”
“不可能。”他状若疯狂,大声吼了一声:“我不信!”
“我不相信!!”
他陡然大吼,整个人如疯了一般朝宫内走去。
“不对!不可能!父王龙威齐天,这不可能的。”
“你们都在骗我!”
“对,你们一定都在骗我!”
“啊!!”
他发狂似的大吼着,脸颊脖子整个红成了一片,条条青筋暴起,无数的热气在往外散,像是个蒸汽笼子。
“殿下——王子殿下!节哀,莫要过度伤心啊!!”看到李悉达这副样子,老太监有些心疼,害怕他出什么事,便追着跑了过去。
李悉达走过之时,脚步摆动如梭。
终于,随着他最后一个脚步踏在了石阶上,发出了咚!的沉闷的响声,他不安的心也随之狂跳起来,忽急忽缓,忽近忽远,就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望着眼前那宏大巍峨的宫殿,其上烙刻着三个大字“元鼎殿”,笔力遒劲,力透纸背。李悉达不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在殿门上轻轻一推。
吱呀!
那汉白玉粉饰着的,古朴风尚的大门,带着斑斑锈迹门橼,缓缓地打开了。
他当即踏步进入。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一旁的守护侍卫,看到李悉达的到来,纷纷顿足垂手,恭敬行礼。
而此刻他全然没有心情,去在意那些人,只有一颗心全在他父王那里。
当下,他一眼扫视,就看到了那躺在金撵软塌上的中年男人。他面白少须,模样英武却也掩饰不住他浓重的皱纹,和深深的疲惫。他的面色发白,唇无血色,隐隐发黑,胸口早已没了起伏,鼻息间没了呼吸,显然已然离世。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父王!”李悉达再也忍不住,一声抽泣的呐喊,噗通一声跪在金撵前。
“父王呜呜,父王你快醒醒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的眼泪却不住的流下,像是决堤的河坝。当是涕泗横流,伤心到了极点。
从小便没了母亲的他,如今又没了父亲,这让他孤处,哪怕是拥有整个吠陀那又如何?
也不知何时,李悉达的身后出现了一群大臣,他们穿着佛家服饰,却又有尊贵之气,隐隐有官威体现。
“殿下,先王既逝,望节哀啊!”群臣俯身拱手道。
他回头,望向了身后的这批人,有熟悉也有陌生,不过他已全然无顾。
他缓缓起身,站了起来,脸上有着泪痕,缓缓吐出几字:“我父王是如何死的?”
旋即看向旁边一位身着红袍的中年男子,他面色稍黑,蓄有胡须,看起来倒是颇为朴实,望着李希达,俨然一副慈爱的神色。他正是国舅鹈鹕保机,李希达的舅舅。
“王上早已病重垂危,时日一长,久治不愈,这就”国舅鹈鹕保机神色悲戚地说道。
“我吠陀圣国地大物博,无所不有,怎么会治不好父王的病?”李悉达有些不相信。
国舅没有回答。
“御医!霖奕御医呢!!”他四处寻常,当即传召道。
“王子,在这!在这呢”这时从一旁踉跄着迎上来个青袍中年人,颜色谦恭,一副谄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