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订,今天不要订!“阿丹笙,不如咱劫狱吧!”
阿丹笙?
劫狱?
什么鬼!
“你哪位?”
我平静的睁开眼,看着眼前精瘦黝黑的男人。朝四周打量过去,夜里,黑乎乎的看不大清楚,有风,木质的监牢被驴子拉着慢腾腾的走,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阿丹笙,我们也是一个坑里撒过尿的人!你怎的说翻脸就翻脸!”
我的内心波涛汹涌,面上依旧沉着冷静。这,是作为一名优秀诉讼律师的职业素养。
我无视对面那双带着怨气的眼,开始检查自己。
恩。身穿名贵的胡服,就是有臭。夜太黑,我把手伸到眼前,依然看不大清。用两只手互相触摸,恩,有些糙,虎口和掌心有茧。接着把手伸向裆部,内心有些小喜悦。
“停!”
嗯?
是谁在说话?这声音并不是和我同一个坑里撒过尿的仁兄的。车里只有我两个,没旁人了。
我接着,将手往下移。
“停!”
“快停!”
“你这蛮人,怎敢将手伸向本王那处!”
声音有些焦急。
“你是谁?”
“我乃女真族大王!快快住手!”
“我是小满头啊!”
“为什么?”
“哪里有什么为什么,本王的那处,岂是你能碰的!”
“什么为什么,不趁着夜黑风高赶紧跑,难道等明天到了集市上被砍头?”
“我是谁?”
“本王不晓得,快把本王的身体还回来!”
“你是阿丹笙啊,你这人真是的奇了怪了”序:
我是无量尊坐下的小弟子,绿仙人。
说来,我的名字和我本人太相衬不过了,毫无半点仙人的风骨和洒脱,还被戴了无数次绿帽子。大师兄见到我,总会长长叹一口气,“小绿三儿,你说,师父他老人家哪根仙筋搭错,才取给你这么一个晦气的名字,啧啧啧。”
诚然,大师兄的名号就很雅。汝嫣仙人,无量尊坐下第一大弟子,蓬莱岛继承人。出门在外,若是惹了别的仙家,拿出师父的名号实在丢脸,拿出清风仙人的名号,再有意无意透出五古岛,自然仙途顺畅,通行无碍啦。
仙家有仙家的规矩,比如为仙者不沾尘世烟火,比如为仙者顺应天道自然,比如,不得和凡人相处过密,以免运气互扰,再生出些不必要的天劫来,很不划算。规矩虽多,倒也没有说必须或者不准怎么样,毕竟为仙最要紧的就是顺应天道自然。
我们这一门很是怪异。师父统共收了三个弟子,我的爱好是治病救人,疑难杂症也好,小伤小病也罢,但凡见着病人,总是忍不住要治的。仙魔妖天生身体健壮,又能以术法自愈,加之我甚喜人间的烟火气,得闲便在下界常住,所以仙友们私下称我为“凡人医”。当然了,偶尔遇上那么几个不太讲究的仙人,当着我的面喊我为凡人医,次数多了,也只能忍着了。仙风道骨,福意绵绵,愿祝这位仙人早日羽化虚无。大师兄喜欢漂亮的女子,仙也好,魔也好,妖也罢。若是看上,必然要谈一场持续数百年感天动地轰轰烈烈的爱恋。周而复始,永不生腻。故而,人称“清风老色狼”。诚然,这名号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二师兄渊一仙人,痴迷棋道,日日将自己困在无量崖下经书阁里。出门不多,自然没什么“小号”了,除几个老掉牙的仙人精们,多数仙人都不知无量仙尊还有这么个弟子。自然,若人谈起无量仙尊坐下的两位弟子,那些地位超然的老人精自然是不屑去解释的。
万万年仙途浩浩漫漫,世间各界,运气互不干扰。自然是有不得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