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若是交代了善如的事情,我必定放你。”
南宫敏玉说着,别过脸去,已经在一旁偷偷笑着了。
“你哪里是要我交代什么善如恶如的事,心里头想的,肯定是那一次,他自作主张将礼送到了梁千洛的府中吧。”
这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架势,穆天琪怎么会不知呢?
“我不是什么正经的主子,所以人家也不需要看我的脸面,理该送的姐姐,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你,一言不合就吃起醋来,我都不知道你有哪门子的醋可以吃?难道说,让一个名动京城的花魁送礼,是一件十分风光的事情吗?”
穆天琪说着,已经往杯子里投了白水,芳轶为他准备的茉莉水一点都不好喝,带着一股涩涩的味道,可是为了让南宫敏玉高兴,不眨眼的谎话,不说上几回,又如何能够呢。
“风光不风光,我可不知道,只是我也是你明媒正娶来的,他送礼那会儿子没想到我,后来需要到府里头唱曲儿了,需要撑场面了,我倒是派上用场了。”
南宫敏玉蛮不服气的说道。
“那这样,赶明儿我让他来负荆请罪,如何?”
穆天琪说笑着。
“呸,哪个稀罕他的负荆请罪?未尽的礼数已经算是得罪了,如果你到他跟前说我的不满,岂不是要伤我的面子吗?”
穆天琪笑嘻嘻的看着南宫敏玉,默然不语。
“怎么又不说话啦?”
“我看你呀,如今就像在舞刀弄剑一般,正经的敌人是杀退了不少,可是围观的群众们,也是无辜受累呀。”
“他可一点都不无辜,从前你在外头厮混的时候,可不就是在人家的温柔乡里头吗?”
“不过应酬罢了,哥哥且要跟着九皇子在一起,我这个好不容易袭来的爵位,难道还能避免吗?”
穆天琪说着,眼神中已经泛起了光,是疲惫的,落寞的光。
南宫敏玉听着,已经有几分感同身受了,他说道,“你以为我只是想打趣你吗?谁没有自己的难处?哥哥已经是一个讯号了,从今以后,你也要万分小心才好。”
穆天琪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我当然会十分小心,明面上,穆武侯府虽然和九皇子相交甚亲,可是暗地里,穆天琪和四皇子,那才是真正的君子之交。
并非是脚踏两条船的中庸之道,而是打心眼里,穆天琪就认为,四皇子不骄不矜,低调沉稳,很有帝王之道,更何况,九皇子在军方的势力太重,早就引起了皇上的忌惮,在朝中的名声又不好,只要东窗事发,便是如山倒一般。
“你又在沉沉的想着什么?”南宫敏玉看到穆天琪久久不说话,轻轻地推了他一把。
“没什么,我深感你对我的情意,今日之事,我虽然事事考虑到你,却忘记了周全你的关心,说吧,你要怎么惩罚我?”
南宫敏玉听了,眼神里才有了狡黠与调皮,他说,“是什么事情,你都答应吗?”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我当然答应你了。”
“你要让我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还不依呢,这件事情倒很简单,只看你对我的心意如何。”
南宫敏玉说着,微微的站起身来,长久的坐着,对胎儿不好,这是大夫从前反复叮嘱过的。
“好,你说吧。”
“我要你亲手送我腹中的胎儿一样东西,一样最不同的东西,买的不行,托了别人做的,也不行。”
“现在怎么还兴起了这个?你去问子阑,我是不是个粗生的?如何懂得这些。”
穆天琪说着,却已是赔了笑意了。
“不拘什么复杂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说着,南宫敏玉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