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敏玉说着,眉头也渐渐的深沉了起来,那嗔怪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不过是朝廷上的一些变动罢了,如今老爷不在府中,无人在朝堂上为我们家说话,老夫人在外头听到一些风吹草动心中焦虑,就来了我这里,只是这里头的具体关窍,你还得去问他才好。”
反正南宫敏玉终究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不如从中离间了他们的关系,让他慢慢寻思去吧。
这么想着,孟静怡倒是有了一点精气神了。
“朝堂上的事情?难道是和穆天琪有关吗?”南宫敏玉想着,这几日穆天琪都是闷闷的,虽然对他有求必应,但是语气中也多了敷衍之意,若是联系到此处,估计也是有蛛丝马迹可循吧。
“既然心中疑惑,你去问问四弟不也好吗?在这里揪着我不放,难不成,还得让我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说着,孟静怡拿着帕子掩嘴笑道,还是从前那一副古灵精怪的调侃样子,只是心思与从前再无相同了。
“谁要让你来管我们夫妻的事情了?不过是问你几句话,就端出这样的架势来,真是不知羞。”
南宫敏玉的心性被孟静怡看出,早就羞红了脸。
“阿弥陀佛,如今你是老太太跟前的活宝,又是这府里头数一数二的红人,我哪里敢调侃你?可你既然担心天琪,不如去问了他,我和你虽然自小闹在一处,可如今也是不同房中的人了,今日我若是告诉你,来日怕是要担了乱搅是非的罪名。”
南宫敏玉听孟静怡这样说,思虑又多了几分,原本以为,孟静怡可以透露出一点来,可他却像防贼似的,拒了他的请求,脸上,已经有几分讪讪的了。
“多大的事情,怎么会乱搅是非呢?”南宫敏玉说。
“你想呀,这件事情,既然老夫人和天琪都不告诉你,就自然有他们的道理,老夫人就不用说了,必定是担心你忧虑过甚,伤了身体,至于天琪,夫妻之间终究是好说话的,说不定是忘了,也有可能,如今你巴巴地到我这边来问我,也不怕他嫌我多嘴?”
芳轶笑道,“我就说老太太和少爷是这个意思,夫人偏不相信,一定要来问大少奶奶个清楚,您说,您安安心心的养胎不就好了吗?府里头的,哪一个不是看着您的这个肚子,指望来日添了香火?”
孟静怡抬眼看了芳轶一下,手指头相互交错在一起,果然是一块老姜,说起话来也辣的。
“你看你,还不如你的贴身侍婢想的妥当,众人既然瞒着你,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南宫敏玉自从怀孕以来,想的便比平时要多,恼怒的事情,也是一件一件地添加了进来,如今看到孟静怡这样毫不客气的拒绝自己,想着自己从前并没有得罪过他,他这样做,怕是真的得了老夫人和穆天琪的指示吧。
“若是知道,挺着个肚子就要被瞒这瞒那的,早知就不要了。”
南宫敏玉有些怒气的说道。
“芳轶姑姑,你快看啊,你们家主子在我这儿说了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要回去告诉你们少爷?”
芳轶笑道,“我们家夫人就是小孩心性惯了,您是知道的,又何必开他这样的玩笑呢?”
孟静怡这才稍微停了笑意,“马上就要到黄昏时候了,你焦焦急急的出来,肯定没有添什么衣服吧?将我这汤婆子抱了去,手里头也不会冷。”
“嫂子这就下了逐客令,也不留我吃晚饭吗?”
南宫敏玉稍定了思绪,也知从孟静怡这里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了,便笑问道。
“快别闹了,我这里清汤寡水的,哪里比得上你那里人参鲍鱼的,到时候吃的瘪瘪的肚子回去,穆天琪不来找我算账才怪呢。”
这么说着,下头的众位丫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