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纽烟一遇到亲生儿子的问题,心思就镇定不下来,即便是有南宫敏玉苦口婆心的劝着,也降不下火气。
南宫敏玉猝不及防地碰了一脸的灰,表情有些不自然。
“启禀老夫人,这件事情少爷是冤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九皇子的性子,哪里由得大少爷说不呢?朝臣们又个个都盯着他,大少爷自然首当其冲。”
南宫纽烟虽是妇人,可是身边也养着军师们,别说那些小厮,平日里看起来鼠目寸光的,可到了关键时刻,却是分析朝堂之事的一把好手,南宫敏玉听着有理,刚想要去再劝,肩头却被芳轶轻轻地握住,转过头去,芳轶正朝着他摇头呢。
“大少爷呢,去叫他来,我有话要问他。”
南宫纽烟像是想起了什么来,转过头去,和南宫敏玉说道,“你先回去,不要被你的哥哥惊动了胎气,这件事情谁也不要说,就当是没有听见,明白吗?”
南宫敏玉微微点了点头,撑着肚子站起身来,说道,“玉儿明白,老夫人要自己保重身体。”
等到南宫敏玉一走出门去,南宫纽烟问砚冰:“你说,敏玉孩子,会不会前脚刚答应了我,后脚就找穆天琪商量了去?”
砚冰笑道,“如今看着二夫人的架势,心思是越来越往穆天琪的身上靠近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是藏不住的,说不定,穆天琪那小子,早就知道了大少爷所处的劣势,却又故意不说呢。”
砚冰刚想冷笑,却已经看到南宫柳烟凝固的嘴角,他连忙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你说的虽然难听,但未尝不是事实,如今我在敏玉身上也花费了太多工夫,也不至于上不打天听,下不打众人之意。”
“老夫人,如今又该怎么办?”
“老爷如今在外任,可是这消息若是传到他的耳内,必定要生起雷霆大怒来,现在府里头又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让我如何是好?”
说着,南宫柳烟的焦虑又升了起来。
“夫人,您是不是忘记了大少奶奶?他这个人虽然性子寡淡,但是遇到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还是明白的,不如让他的父亲帮帮忙,看看能否说的上话?”
这么听着,南宫柳烟叹了口气,“他与我儿的那点事情,隔着墙壁都能听到些,之前落红的时候,我们虽然没有亏待他,但是也纵容了他心灰意冷,如今哪里有我这个做婆婆的,去求了她这个做儿媳妇的?”
南宫永远的骄傲,心性,在孟静怡这里,更是彰显了出来。
平日里虽然对他多有忌惮,但是悄无声息的让他难受,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
更不用说,他早就听闻了孟静怡对儿子的态度,单单是心里头的这一关,他就已经不能过了。
“那么,为今之计,只有去找穆天琪了。”
“他?”
南宫纽烟冷冷地笑道:“就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格,就是骗骗他父亲比较容易些,如今在朝堂之上,哪里还有她的立锥之地呢?”
谁是这么说?南宫纽烟的心里头,要有一分侥幸的心理,一山从来不容二虎,穆武侯府世袭的爵位,只有他儿子才配。
“难不成,只有等老爷怪罪下来了,我们才能作罢吗?”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办?”
正说着,外头已经有人来报,“启禀老夫人,有一个面生的小丫头说来传话,是让进还是不让进?”
“没用的奴才,也没问问家门么。”南宫纽烟狠狠地说,就差没将手边的玻璃珠子甩到下人的脸上了。
“那丫头自称是喜娟,再问什么其他的,倒也不说了。”
喜娟?
砚冰与南宫纽烟会心地对看了一番,南